青州这边由叶韵亲自把控,倒无人敢暗中搞鬼,可其他三州无人监管,叶韵怕暗中有人中饱私囊,特意派江麟前往其他三州进行监督,顺便把治疗方法引入其他三州。
历时两个多月,瘟疫终于解决。
叶韵开始让各州县公衙人员建设民用设施,被毁房屋的居民,可由政府出面修缮房屋,还有被水灾冲毁的堤坝,由受灾的难民进行修建,每天可得十文工钱,以及受灾的妇孺,统一安排到一个院子,选出会做饭会制衣的妇人,给修建堤坝的人做饭裁衣。
这样,既能解决民生问题,还能解决灾难过后的民乱问题。
叶韵的一系列手段实施下去,四州慢慢恢复生机。
叶韵这天叫来了四州的知州以及每个县的县令,她准备让他们给自己做个报告,内容就是这两个月的民生民建若干问题。
各州县做了系统阐述,他们商讨了一整天才结束,连午饭都是边吃边谈论。
叶韵听完他们的报告,心想,马上就到年关,看来受难的百姓今年可以安心过个好年了。
叶韵最后说了几句,“诸位都是四州的父母官,若要百姓信服你,那么你首先要把百姓放心里,懂他们的疾苦,听他们的不易,若凭借你们手中的权力,让他们屈服你,这种手段是不长远的。
诸位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我不喜欢说太多废话,我只信做出来的结果,诸位若往后能全心全意做这父母官,本宫不会亏待任何人,若有人敢倚仗身份欺压良善,剥削民众,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随后她说到自己,“这个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若有一天,我仗着身份、权势,陷害忠臣,谋害良人,手染无辜之人鲜血,那么自有人会站出来,将我碎尸万段,到那时,便是我活该命陨之日。”
随后她拿起酒杯道,“诸位,干!”
几桌的人同饮杯中酒。
随后叶韵开始和他们闲聊,“段大人,听闻上个月,你的第三个孩子降生了,本宫便将这柄玉如意送给段大人,算是恭喜段大人喜得贵女!”
话落同他碰杯,段邺一脸为人父亲的笑意,“多谢长公主赏赐!”
婢女将一柄玉如意捧到段邺跟前,段邺喜不自胜的接过,再次言谢,“下官多谢长公主赐小女玉如意一柄。”
这时,叶韵望着淄州赵恒赵大人,“赵大人,听闻你宠妾灭妻,不顾妻子怀有身孕,在外养外室就算了,还让外室登堂入室,害得你的妻子流产,你却不顾正妻的意愿,将外室接回家中,气得你的妻子大病一场,就那样一命呜呼。”
叶韵坐在那里,眼神冰冷刺骨地望着赵恒,右手却将食指放在酒杯里,用食指轻轻转动酒杯,语气漫不经心,“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男人是怎样的吗?”
赵恒吓得跪下连连哀求,“下官知错,下官再也不敢了,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不是下官的错,还请长公主恕罪,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下官回去,马上就将那个贱妇休弃,还请长公主饶恕下官一时之过。”
叶韵听到此话,扬唇轻笑。
“赵二夫人,你听到了吗?”
赵恒的那个外室走了进来。
她全名叫安柔。
“长公主,民妇安柔见过长公主。
五年前,赵恒在民妇的父亲举办的一次家宴上认识了民妇,看上了民妇,经过他再三追求,民妇动了心,和他没名没分的在一起五年。
这五年时间,她总说会让我光明正大进府,可他没有做到。
所以,一年前,我亲自去府上偷偷见了赵恒死去的夫人。
他的夫人见我可怜,加之一片真心,允我进府,可赵恒却认为我家道中落,一介孤女的身份,不配让我进府。
最后,还是夫人求了老夫人,我才进了府。
进府后,夫人对民妇很好,可赵恒却怀疑夫人与自家兄长有染,甚至觉得夫人肚子里怀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且他家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