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只是石沉大海,投资成空罢了。
反正自己要钱也没用。
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
“我叫孔希霄,这是舍弟孔希泽,我们自小在青城长大。”
孔希霄介绍过后,目光坚定的说道:
“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坐稳青城县丞的位置,等你有需要时,我会尽我的全力助你。”
方寒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牵着马朝青城门口走去。
怎样都无所谓。
坐得稳也好,坐不稳也罢。
都与自己无关。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忽然,孔希霄快步追上离去的方寒,急声询问道。
方寒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方寒。”
这也是为了避免以后他真的坐稳了县丞的位置,却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产生什么误会。
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暴露名字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提不动包袱就找个推车推回去,别硬撑。”
方寒摆了摆手,不理会孔希霄有些涨红的脸色,快步离去。
直至排队出城后,方寒骑上马背,快速朝着北方而去。
呼啸而来的风已经携带着初冬的冷意。
可方寒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只是俯身策马奔腾,目标直奔北荒草原。
已经许久不曾杀过北荒的蛮子了。
想到那些蛮子能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属性点,方寒便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战场,与那些蛮子打打招呼。
......
京都。
“你是说方寒出现在战场上时就直接大开杀戒了?”
温玉明坐在地毯上,双眼微眯盯着眼前的张楚武,尖细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张楚武闻言后背有些发冷,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明明是应天卫的人去查的拒北城的事,可怎么到头来还是要让自己来跟温玉明汇报?
张楚武心中有些悲意。
一想到温公公给自己下的命令也没有调查清楚,张楚武顿时觉得自己可能今天就要死了。
还好,来之前将家产分完了。
希望温玉明下手能利索点,给自己一个痛快吧...
正当张楚武在思索时,温玉明阴柔的声音再度传来。
“他上了战场就直接杀后天境修者了?难道他真的隐藏了实力?”
温玉明手指敲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这方寒,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方家被灭而隐忍不发?
那为何去了北荒草原就突然大开杀戒了?
方寒跟家里人有仇?
“不过据应天卫所调查,方寒好像不是上了战场就直奔引气境而去的。”
张楚武突然有些迟疑的说道。
“说,别磨蹭。”
温玉明不满的瞥了一眼张楚武。
张楚武连忙低头应是,语速极快的说道:
“据说方寒在战场上先是杀了许多北荒士兵。
而后愈战愈勇,击杀了引气境的蛮子后,在面对临场突破到后天境的乌力格尔时,一刀将其击杀。
而且还有个比较古怪的点。”
张楚武说到这,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后才继续说道:
“方寒在战斗许久后,再次面对后天境的巴康对战时还略占优势,而青木部落的酋长下令让士兵围杀方寒许久,可方寒完全不见疲惫,甚至越杀越勇。
将青木军杀了数百数千人,而后还有体力一刀将巴康斩了。
这个方寒,好似完全感受不到战斗带来的疲惫一般。”
温玉明听完,神色也满是诧异。
按理来说,一般的后天境甚至先天境在面对数千士兵围杀也有力竭死亡的可能。
这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可方寒,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算年轻力壮也不可能如此勇猛吧?
张楚武继续开口,打断了温玉明的思绪。
“这些是应天卫在拒北城听来的。在询问徐字营的百夫长徐庆阳和十夫长江海时,他们都是摇头表示身处包围,没看见方寒的具体动作。
只有另外两个徐字营士兵中的一个,在跟拒北城士兵吹嘘时,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温玉明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经历数次战斗还能如此生龙活虎。
那必然说明其身上有着什么功法能保持持久战斗力。
而这种功法,在京都这个满是达官显贵的地方,必定是极为吃香的。
只要能得到这门功法,销路肯定是完全不用发愁的。
“不过方寒已经离开了拒北城,听说是去往落雨城了,好像很急。”
“去落雨城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玉明闻言猛的转过头盯着张楚武。
“就在方寒回到拒北城不久。”
张楚武低着头,以头皮面对温玉明那锐利的眼神,额头上流出几滴冷汗。
“那方寒的路线,岂不是跟许琳儿的路线相同?”
温玉明眯着眼睛,敲击着桌子的手指不断点着。
“能轻松击杀后天境的方寒,想要杀死许琳儿也算得上易如反掌。
就算那些引气境加起来,也不是方寒的一合之敌。
而且方寒急迫的要去落雨城,一匹马很快就会累,那么他势必要更换马匹。”
温玉明轻声分析着,愈发觉得方寒跟许琳儿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将这件事暂且放下后,温玉明再度看向张楚武问道:
“查出来方家被灭门的原因了吗?”
来了!
张楚武心中咯噔一声,硬着头皮说道:
“好像是跟金沙门帮主胡金元派人动的手,我表明身份去讯问时,胡金元只是面露难色说是血月宗一个长老的指示,具体是谁,胡金元也不知晓。”
“血月宗长老?”
温玉明尖声一笑。
“这些个江湖门派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直接挑衅大周律法,灭人满门还将人送去死囚营?”
“要派人去敲打下血月宗吗?”
张楚武试探的问道。
“那也没必要。”
温玉明摆了摆手。
“闹的越乱越好,我相信这样的局面,钟国师很乐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