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次的歌词多了点,有好几行呢。
“这位先生,如果您依然拒绝配合的话,我们就只好采取非常行动,亲自动手检查了。”
对方的语气这一次明显有了些许不耐烦,但霍伊根本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他正站在一张白色办公桌旁,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正在玩手机的秃顶老哥,老哥脸上洋溢着莫名的笑容。
似乎是在刷短视频?
霍伊甚至听到了“嗨,兄弟”。
不远处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手里拿着的好像是探测器,正在检查一个背包。
是他的,霍伊心中如此想到。
这些人似乎是在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呢?
霍伊回想着自己的身份信息,他是个记者,难道是拍摄到了什么不被允许公开的照片?
但这阵仗似乎有些夸张了啊。
斜对面有张简易沙发,破旧的文件柜和换衣柜并排靠墙站着。
门口是半敞开的,霍伊下意识的观察着四周,他甚至能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嘈杂的声音。
这里是机场。
霍伊在脑海里过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
肤色略带黝黑,身材修长而挺拔;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有一双特别迷人的眼睛,瞳孔中似乎蕴藏着整个世界;
扎着马尾丸子,半灰半黑的胡渣挂在上唇和下巴上;
穿着时尚的黑色衣服,戴着一个简洁又别致的黑色腕表。
这就是现在的他。
刚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平平无奇”。
“找到了!”
正当霍伊还在思索的时候,两名女子终于从包里摸出一台单反相机。
俗话说得好:
“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
这人不仅玩摄影,用的还是单反。
霍伊曾经以为摄影就是,买部几千元的相机,一个套头,周末或者旅行的时候才背身上拿出去拍一拍。
回来把照片一导出,在电脑里新建个文件夹,在后面的岁月里偶尔翻开看看。
到这里,摄影投入不过是几千上万元,并不多。
现在他明白了,这完全只是刚入门。
实际上的摄影:
半画幅入门一年,觉得虚化高感那些指示达不到自己要求。
于是咬牙上了全画,然后发现套机也就那么回事,拍出来的照片没比以前的器材强多少。
于是咬牙上各种镜头,然后发现拍出来的照片确实多了一些“氛围感”。
到这里大概已经花出去至少五个大不溜。
但每天去街上拍小商贩、公园里拍些花草有个什么意思呢。
不约个模特说得过去吗?
于是六七百一小时约个模特拍拍人像,感觉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特别是拍出来的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跟专职摄影师也没差多少。
到这里大概已经花出去少说也有八万了。
后来人像也拍腻了,又觉得大好河山才是真正值得记录的东西。
于是说走就走,背上行囊跟器材,一路边走边拍。
见过泰山的日出,领略过戈壁的日落,到过天涯海角,去过东北雪原。
几年下来,已经成了风光大师,跟朋友聊起地理来也是无所不知。
到这里大概已经花出去十八万打底。
最后,觉得世界上的东西已经无法满足好奇心,开始对星空、极光这些东西产生深厚的兴奋。
于是不辞劳苦,长途跋涉,去到世界各地,只为找到宁静的区域拍摄那动人的极光,那璀璨的星系,似乎从拍摄的照片里面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他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拍摄极光。
看着女主管仔细的把玩着他的徕卡,霍伊莫名有种想要干掉对方的想法。
放下那台徕卡啊!
于是,他也是这么做的,霍伊掏出了上个副本一直吃灰的双手大剑:
“重炮在手,天下我有!”
然后就普攻冲了过去,并很快就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
是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