鄷报国直接出声:“可以走海路,出崇明岛至庙湾!”
郑鸿逵继续驳斥:“天大的笑话,你不见东南风吗?要走海路到崇明岛都需三五日,何况就算出了海,如何去庙湾?你们有谁通得水文?!”
朱松前面的诸多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依郑总兵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在这看着东虏休整,便是什么都不做么?连在江北支承的庙湾也不救?”
郑鸿逵立刻收敛了起来:“回将军的话,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鄷报国直接说着:“庙湾一带的水文我通,我来当向导,定能在一旬之内带到庙湾!”
郑鸿逵驳斥:“那就算真到得了庙湾,又能如何?要从何处进兵?收复哪些失地?打不赢鞑子怎么办?要逃出庙湾去海上当海寇是么?过了六七月,东虏不说渡江,在江北扫荡起来,难道还能抵挡不成吗?”
朱松将手在几案上敲打了两下,郑鸿逵便不再言语,而站着的二人又是愤怒又是希冀,看着朱松的反应。
火光明朗,朱松才慢慢说着:“我刚刚在想,郑总兵说过,陆上我们难是东虏的敌手,你们二人也是这般认为么?”
二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只好说着:“以我们的兵马确是如此,可是观将军的军威,总是有一战之力的。”
言下之意,朱松也明白,于是朱松又问着郑鸿逵:“在水上,东虏便万万难是我们的敌手,是也不是?”
郑鸿逵谄媚说着:“倒是这个理不差。”
朱松又扫视了一圈众人:“那我在想,能不能不在长江边碰他们的主力?”
郑鸿逵一时有些不安:“将军是何意?”
灵光一闪的朱松清了下嗓子:“我是这般想的,淮河河畔也是东南风吧?咱们就不能从淮河而入么?”
随后看着众人讶然的表情,朱松又掰出三个手指:“一来可以切断东虏的后路,二来也不用碰着鞑子的主力,三来未尝不是收拾人心的最好办法。”
言语落着地上,过了好一会时间,都没有人做声。
郑鸿逵仍然固执说着:“那还是一条,不通水文。”
朱松看着朱成功,朱成功不知道是在思索这种可能还是并不看好,也未曾答话。
海风吹过,吹得营帐鼓鼓作响,那个叫包玉的人也跟着说了一句:“淮河的话,小人便懂。”
郑鸿逵一时突然感觉无边怒气要从肺里炸了出来,正待出身的时候,却听得钱谦益直接拍板:“将军所言甚是,若是可行,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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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焕,字弢武,杜桐之子,杜松之侄也。
由荫叙,历延绥游击将军,累进参将、副总兵。
...崇祯十七年,文焕亡南京,世祖授中军都督府佥事。
定武元年夏四月,改文焕提督大教场。
五月,南京动荡,文焕亡金山。
时金山卫参将侯承祖欲斩文焕以示众,文焕复亡他处。——《小腆纪年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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