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
群臣拜过龙椅上的陛下,开始上奏折,汇报各地的要事。
宋帝耐着性子听,可越听越不对劲,各地传来败报,损兵折将,丢失领土,说明国家开始走向灭亡。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朝廷居然连失陇右三郡、襄阳、南阳二郡,还有关中也是危在旦夕。”
宋帝完全懵了,半个月前不是送来捷报吗?
荊州战场获得大胜,伪帝损兵折将,事实呢?却是朝廷损兵折将,丢城失地。
“你…你们…”
宋帝反应过来,他是让这帮臣子给骗了,勃然大怒,气场全开,扫视群臣,质问道:
“尔等该当何罪?”
群臣从没见过陛下癫狂的神情,心里都哆嗦,赶紧齐刷刷跪下请罪:“我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有罪?”
宋军让他们给气笑了,阴阳怪气道:“有罪的是朕,而不是你们这些忠勇之臣。”
群臣有些惶恐不安,只能把头贴在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忍受陛下的阴阳怪气。
“陛下!”
有人听不下去,只见他抬起头,“臣有折子参人,请陛下恩准?”
“柳御使要参何人?说出来要大家听听。”
宋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柳御使,舍生忘死的表情,引起他的好奇心。
群臣也很好奇,同时感激对方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吸引陛下的怒火。
柳御使看向李伯伦等人,给他们使了个眼神,随后大声道:“臣要参的人正是安南将军陆议是也!”
此言一出,朝堂震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柳御使居然敢参手握重兵的大将,这位大将正在荆州跟蜀军进行死战。
“柳御使,你知道在干嘛?”
有人忍不住,看向柳御使,质问道。
就连宋帝忍不住问他:“柳御使,你要参陆议何罪?”
“臣要参陆议拥兵自重,此人想学太祖爷,来上一场陈桥兵变。”
嚯!
群臣再次震惊不已,这柳御使真他娘的狠,要真是查实陆议拥兵自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有何证据?”
宋帝想了想,几十万大军都在陆议一个人手中,要是起了异心,这几十万人就是砍向他的刀。
“整个汴京城都流传着陆议要带着大军打回来的消息。”
“仅凭一些流言蜚语,不能断定陆议要叛变,你是不是多心了?”
宋帝不是傻子,提出自己的疑问。
“臣当然知道,可陛下仔细想想,自三月伪帝率领大军入侵朝廷彊域,陆议先是畏敌不战,等吕武将军率领大军支援他,才仗着兵力的优势,打了一场小胜仗。”
“可接下来,却是兵临夷陵,围而不攻,只是源源不断的向朝廷索要兵员和粮草。还有一个,就是南阳、襄阳二郡在他防区丢失。”
柳御使停下来,稍微喘口气,继续道:“种种迹象表明,陆议有谋反之心,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头脑冷静的官员不相信陆议会谋反,劝谏道:“陛下,这明显是贼人的奸计,万万不能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