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妹,你的手在发抖?!”啊嫂着急地说。我看着啊嫂,我的脸不能被大脑控制住了,一度像有了主观意识一样,跟着我唱反调,我努力地掩饰自己的神情,可是这心里也坐不住了,心跳的速度即使当时杂音叠加,却依然可以听出。灵魂也不稳了,这件事可能十有八九就是我造成的,我......可能是个罪人。
“我当时的男友可是首屈一指的。”啊嫂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小心地听着啊嫂和她的父母谈话,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去打扫跌落地杯具,就静静地听着,只是听着。“我们刚开始是朋友,因为一场研究之旅,他来到了我的家乡,我们相识是在一条小溪,我们互相回头,上下打量着彼此,他当场向我挥手,我没搭理他,后来他从小溪里游了过来。‘我说这位妹妹,你的名字叫什么呀?以后好称呼你。’他厚着脸皮说。我当时还是不爱搭理他,就随便起了个名字搪塞他‘我叫啊音’。‘音妹妹好生乖巧啊,生的一副富豪家小姐样。’因为他叫我富家小姐,所以我有些动容,也许跟陌生人搭话也是个乐子,于是我说:‘你叫啥?我对你有点兴趣。’‘啥?真的?音妹妹可不能是打趣哦。我正好今年啥都不缺,只有一样东西欠缺,你猜猜是什么?’‘总不能是老婆吧?’我一说完,他就一把抱着我走向他们的研究队伍里面去了。‘诶,这是我的老婆。’他脸上根本绷不住了,他喜出望外,他忙着介绍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也忙着向所有人分享他此时此刻的兴奋程度——日隆。我们就是从那天开始定情的,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对良缘,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良缘也可以被拆散......因为缺席。”我更坐立不安了,因为我更确认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我好像真的是一个罪人......
“缺席?难道他不知道那天对你来说的意义吗?”“他知道,可是还是缺席了,而他错过的却是我的一整个人生......”我拖着抖动的腿,颤抖着问:“那天的缺席,导致了什么事的发生吗?”“是的,啊妹,他缺席过后,父母就把我嫁给了现任老公,这个命运本来可以逃脱的,可是他没有帮助我逃脱这个命运,我以为我们是一对,可是大难临头,谁又不是各自飞呢?枉费了我写的信件,我以为他会懂我的心事,没想到我在他心里不值几个钱。我后来还欺骗过自己,也许他会再来的,可是后来成了后来,人再也没来过了。我的信也跟着心停了。”
我还真是个罪人。
“爱情选不了,就选金钱吧......”啊嫂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罪大恶极的罪人。伤了啊嫂的终生幸福。还能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