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似风(2 / 2)风归何从首页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皇上已经替你选了,他认为以你一人就能换取‘太平’。”

在苏弈僵硬的笑容下,宋晚风好似看到了皇帝的“影子”,自古又有多少皇帝能真正称得上是帝王呢?如今的圣上,只不过是图自己的“盛世”,每年按时进贡于金便会“天下太平”,这种思想的结果下,真的还有反抗之余吗?

“如果我过去了,真的能换来太平吗?”

“你认为呢?”苏弈的样子,不像是在发问。

沉默过后,宋晚风起身,苏弈送她到了门口:“慢走不送!”

回到王府,晚风总觉得心里少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天,还是如往常一般,昏暗的,笼罩在天下的便是这大宋的“大好河山”,皇上到底做了什么?民众不知、百官不知,唯有他自己深知。

黑鸭带动天幕,飞到枯树上又继续往前飞,抬头一看,原来知道天黑了。

王府里,二人在不同的位置却思考着同一件事,晚风起身靠近门缝,而屋里的正是那赵惜归,他们知道,今天是他们做决定的最后时间,不然两天后将要启程,时间是不等人的。

“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

“去过属于我们二人的生活,不好吗?”

“如此,便恰好,现在正是最好时刻。”

一番收拾后,二人只带了少许银两和衣裳。

一轮洁白的明月当空,好像只有它没被这世俗所污染,于高处俯视,便能看见这“太平天下”的江山。以夜幕为景,二人悄然离去,赵惜归先前的沉默原来是为此打下基础。此时,正值侍卫换班期,只要避开眼线,便能潜离出城。

那一夜,或许是宋晚风最欣喜之时吧,身为公主却因战乱未能见过城外的美景,先是汴京后是临安。似乎晚风的视野被永远的定格在了皇城之内,如此便是她的“见识”吧。

于城外,远处的山变得清晰了,回头望去,偌大的城门似乎变得漠然了。穿过树林,就出了临安的范围,或许在这一刻,赵惜归与宋晚风才真正唤醒了他们心里深处沉默了许久的爱吧二人借宿于客栈,夜里常伴虫鸣,月光映照出一幅画,画中有夜、有风。

似曾如梦,不知归否。

太阳升起,万物“复苏”。一夜,临安甚至没有动静,好像好没发现一样。

离开了客店,往北走,想要找到一个地方来长久生活,有山、有水相伴,在哪里都可以生活很好。

此时的临安好像有了动静,翻遍王府也没有找到赵惜归和宋晚风的身影。报告与圣上,圣上慌了,因为他知道,没了宋晚风,如今的“太平”将不复存在。

一道令下,士兵搜查此城,瓦子、市场等地皆无踪影。待到夕阳落下的傍晚,临安城内各处均搜查完,但仍然没有找到人,士兵们不敢复命,此时一将军走来,说是由皇上旨意,带领他们出城搜查。此时的惜归和晚风早已在一处废弃木屋暂时定居,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只是留于青山溪泉之间。

夜晚的星空是最美的,它映出一天的所有事却唯独不识自己,一闪一闪,仿佛闪进了晚风的心里,身旁坐着惜归,于山崖上,应该没有比这再美好的事了吧。

群星静静的呆着,它们不会随风飘动,也只是在此“定居”。

夜幕下,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留下惜归与晚风二人,对视许久,好像各自都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也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倾听别人诉说的心事呢?

月光映照出二人的影子,影子越来越近,晚风闭上了双眼,一吻诉说了她的心,惜归抱住她。风,轻抚着他们的脸,一天都不得已平复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分开,涨红的脸似乎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衬景。

风吹过的地方,树木随风摆荡。发丝被吹起的她好像才是她本来的面目;风停了,散落的长发低垂了下来。

这一天,也算是终了。

马踏着草,人在马上不放过任何角落,渐近的距离好像也在珍惜他们在乡间的美好,用不了多久,美好就会再一次破灭。

皇上只是在宫里着急,这时他是多么希望宋晚风的再一次出现。

于林间,细听泉水之声,放眼望去,一碧千里,常有鸟鸣。如果能在此生活,肯定比在王府有趣多了。门开了,是惜归回来了,拿了些吃的,吃惯了山珍海味,来品一品这清淡的也好,一口下去,虽是没什么味道,但这一幕像极了当年战乱,此一记,已相隔五年,时间甚久,回忆不变,如果这当今天下,真的有那所谓的太平,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泪,止不住的流。

但又无力,只好忍受于此,惜归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轻拍晚风以作安慰。

天,暗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降下了温度,此时已是乌云密布,按节时,已快入冬,惜归与晚风跑回屋里,看着窗外。鸟儿飞回枝头,好像在暗示什么,这样的情节,上一次还在年初。应是衬景,远处白茫茫一片。

雪,飘然而至。

临冬的雪,下得不寻常。惜归升起了火,焰心发黄,火渐渐小了,二人感觉越来越冷,最后紧紧相拥以取暖。可惜雪无情不知这场雪带走了多少人。过了很久很久,雪停了,穿上厚衣服的惜归走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晚风,一步一步的在雪中踏出脚印,地上多了被雪压断了的树枝,晚风缓缓拾起。

无疑,雪后的世界是美的,其美不在景而是在于静。

马比人走的快,惜归与晚风走完的路程,已经快被马跑完,寂静的树林可清楚的听见远处的马鸣,马似乎累了,发出无力的嘶吼。

惜归听着马鸣,觉得不对劲,这好像是宫中的马,于是他跑回木屋,晚风也跟在后面,惜归收拾东西晚风不解,“宫里的人追来了。”惜归说。晚风一惊,也帮忙收拾东西。

北去的背景似风吹过,二人牵着手,直到再看不见背影,留下的是爱,带走的也是爱。

那么追爱,何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