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这么惦念她啊,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屁孩似的,一直默默的跟到她身后。
争也不敢争,走又舍不得走。
一直都这么优柔寡断,到最后,小怪兽被劫到红井的时候,你还在犹豫她值不值得你的四分之一。
怒火从白铭心底里烧却,像要吞没他的理智一般。
他真的很想现在给路明非一巴掌,大声骂他别惦念你那破师姐了,向前看,那里才是未来。
你没有勇气,那就我来。
白铭深吸一口气,坐在位置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过一会儿,就是关键时刻了,自己绝对不能失误。
之后的计划,白铭都想好了,现在,就是静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怎么了,貌似你对路明非很生气?虽然他确实很不争气,但是个好人,最多有些软弱得令人看不过去。”
楚子航劝说着。
不得不说,虽然总是一张冰块脸搞得好像谁都欠了他八辈子钱了似的。
但真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好人,看似很冷漠,实则很关心别人。
白铭点点头,内心感到一阵歉疚。
他知道蛇歧八家要做什么,却还是没有告诉他们。
没事的,我会带他们平安离开的。
白铭有这样的信心。
……
源稚生接着橘政宗的电话,沉默的听他的长篇大论,最后他问了句:
“绘梨衣能支持得住吗?”
“她能否支持得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前方,一切都会被斩断。”
“嗯,好。”
源稚生挂断了电话,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与白铭的对话:
“不去关心我为什么知道,而是问我怎么帮忙,怎么,在你心里绘梨衣比家族更重要?”
“在你眼里,绘梨衣是兵器还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有认清自己么……”
源稚生点起了一支烟,沉默的抽着。
狂风携带着海浪拍打在须弥座的底端,烟头随着呼吸的起伏不时崩落出微弱的火星,落到江面上,消失殆尽。
看来,今夜会很长啊。
源稚生看着迪里雅斯特号沉没的地方,滔滔的海水连绵不绝。
……
“该出来了,绘梨衣。”
橘政宗敲打着浴室的门,无奈的说道。
自她进去之后,都泡在里面好几个小时了,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沉迷于玩玩具。
没办法了。
听里面还是没有回应,橘政宗只好语气严厉一点说着:
“绘梨衣,别玩了,再怎么玩下去,耽误家族大事可就不好了。”
绘梨衣正在浴缸内不断戳着小黄鸭在水上漂浮,眼睛里透着好奇。
听到外面橘政宗的催促后不满意的嘟起嘴来。
站起身来,修长的身躯与白皙的肌肤透着少女的青春活力。
她抬起手指,在起了雾气的玻璃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