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抖了抖,“不会的,他们要是想炸咱们早动手,何必等这一会儿?”
他们正在说话,就听空中响起霹雳似的声音。“地面的人听着,根据太乙星的法律,你们被捕了,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迅速在空地集合,否则我们将动用武力”声音震得人肝胆俱裂,“倘若不配合,造成的一切后果将有你们自己承担!”
“操场集合”,空命令。
“我们要投降?”有人叫。
“我们绝不投降!”
“飞花院成了逃跑院!”
人们叫嚷着,有的愿意出去,有的不愿意。突然,周围闪过一道亮光,随之传来“咔嚓”一声。只见,空举着剑,他面前一根大腿那么粗的钢筋立柱被削成了两段。“不听令者,速来挑战!”他说。这时,众人才想起飞花院的规则来,不听令者可以抗令不从,但是必须打败发令者。大家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恐惧,于是再无人多嘴,乖乖地去了操场。
很快,空中降下几艘小型运输船,飞花院的人被戴上手铐分批押上了飞船。杜秋湲、虎、渡鸦,以及另外几个学员在一起。
“可悲呀!可悲!”渡鸦阴阳怪调地叫唤。
“怎么了?”虎问。
“咱们被人卖了”,渡鸦说。
“谁?”
渡鸦摇摇头,叹了口气,“就是咱们的好师傅们呀!你们看见他们被押上船了吗?”
“我没注意”,虎说,其他人也摇头,但没人敢说梅、空等人的坏话,即使在只有他们的时候。
“他们没上来”,杜秋湲说。
“什么狗屁飞花院”有人叫骂,“就会吹牛多厉害多厉害,到了关键时间什么也不是。”
“都给我闭嘴!”隔离窗后的太乙星士兵大声喊喝。
杜秋湲望一会儿渡鸦,沉思一会儿。她不相信被出卖,她在想关万里和落叶党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不是一伙,但显然都晓得基地的位置。在茫茫宇宙中找一颗星球都很难,更何况找小小星球上一处小小基地,更何况基地的位置极为隐蔽。除非有人透漏出去了基地的坐标!而渡鸦恰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买过一个坐标仪!
关万里、独眼、白燕,他们是什么人,来飞花院有何目的,杜秋湲已无心思考;她现下单只好奇渡鸦的身份,他似乎来历很不简单。
飞船一直向北飞,半小时后,一座航天城就出现在了地面上;直插天际的旧式发射塔仍然在发挥着余热,不断有笨重的近地运输船借助它起飞。向远处看,无数大型陆行运输器如蜜蜂似的排队飞入一个巨大的冒烟的建筑,然后又从另一边飞出来;它们被背上的货物压得几乎贴着地面,但依旧不知疲倦地劳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