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种冽坐下执笔于案上写了起来,方腊又将头转了一下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是否也于此写信,好让人一并送到府上?写完我能让你们住在如仙境一样的地方!”
李恕不知所答。张伯奋微微一笑,道:“你所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就算肯写,你也知道我们父辈皆是大宋重臣,能保证他们会信你的招安诚意吗?如不信且不肯相助,你会如何处置我们?”
方腊仰头一哈,道:“圣教是诚心要归附大宋朝廷,可惜皇帝老儿却要一直视我教为死敌。我等一心招安,只要你们肯好好配合,能让令尊多在皇帝老儿面前尽力周旋美言,则招安之事也非不可为。但是,如果不肯出力以成此美事,那也只好留下各位在此为质,直到成功为止。否则的话,不用说你们心里也应该清楚是什么下场。”说到最后一句,方腊冷笑了一声。种冽听到汗流浃背,更是奋笔疾书。
这时一个矮小的紫巾人站出说道:“我们圣公全是一番美意,想帮助赵佶一同对付外敌。否则大宋说不定就会落得跟大辽一样的下场。你们父辈若置国家福祉,大宋安危于不顾,一心只想帮皇帝消灭明教,如此不分轻重不顾大局,那么真是枉为国家栋梁了。但有你们在此,相信他们不会出此下策,弄得国将不国,家不成家,岂是智者所为?因而你们写的书信务必讲明利害,想令尊皆是绝顶聪明之辈,应会选择一条正确的阳关大道。”
方腊听得连连点头,笑道:“国师说得对,那就请两位一样动笔吧!”说毕挥手一招,便有人抬上两张桌案,摆在他们面前。
李恕看向张伯奋,问道:“张兄意下如何?”
张伯奋沉默不语,似乎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我愿意唯你马首是瞻。”李恕相信如他这般的硬骨头,定不会如种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