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个春天,街道的两旁淡白色的樱花在春风中飞舞。的士司机本来想和我聊几句话,大概是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就把话给活生生地咽进去了,我想他也许在我下车后会放一个很响很舒服的屁吧。
在五月花门前的天桥旁,我下了车,一眼就看到酒店的大门停着一辆红色的塞纳轿车,里面的她和视频上一样,不同的是她正在笑着向我招手。我拉开门坐上去,这个女人的笑容很湿润,就像她的嘴上涂了一层红色的油性口红一样。
她说:“你叫我王姐吧。”
我说:“你叫我寞寞吧。”
王姐说去东湖边上转一圈,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一路上她不时看看我,问我一些事情,无非是在一起方面的,多少分钟呀什么的。我觉得挺无聊,我们应该在干肮脏的事之前应该谈点干净的话题。可是她没有,便使我觉得厌烦。但这种厌烦马上被东湖落日的美景冲淡了,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哪怕东湖是一锅黑水。
我们在磨山那里停了下来,坐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湖面。王姐不停地打电话给某个人,大概是个女人吧,叫她到这里来会合。可是那个女人终究没能来,大意是很忙在陪客户吃饭等等之类的。
我们继续围着东湖转,一直到了青山。在一个酒店里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吃饭。她坦白地说她想享受三个人的快乐,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的快乐。这让我非常吃惊,那顿饭让我顿时没了胃口,还有就是对面那个露出白牙齿啃一只猪手的面目狰狞的女人。我就空空地喝着啤酒。
在我第一瓶喝完的时候,另一个女人来了。长得像个领导,说话也像领导。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是美还是丑?让我很伤脑筋,你想想,你能说一个开水瓶长得美还是丑吗?她伸过手来要和我握手,说:“好帅啊!”
我心里想,我是够衰的。我很后悔,我明白了自己再喜欢在一起,再玩得另类也没有办法能做到王姐所说的那样子。
我很惭愧自己不能做到那样无耻,虽然我真的很无耻。
街两边的路灯的灯光迎着车子撞过来,然后飞到后面去,每一次都像要把我撞得粉碎,让我的心脏不停地悸动。我看了看旁边的王姐,她大概离我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
在二桥下面,我逃离了这三十公分的距离,街道上,远处的一辆救护车啸叫而过。
这时,我又想起了多多,如果王姐是多多,她肯定会说:“别走,一起过夜去!”
那时,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多多了。
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这座八百万人口的城市的晚上人群渐渐稀少,在街边的楼群里,有人在吃饭,有人在说话,也有人在在一起。可是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位从非洲大陆向中东进发的原始人,或者是欧洲大陆四处躲避冰天雪地袭击的原始人,这时我唯一的想法是想过夜,用过夜来温暖自己,我有些后悔没有和王姐她们去短海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