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问为什么,不用想为什么。
如果我一开始就学会的话,后来的我也不会被练的那么惨了。
从七月二十一号役前训练结束到九月十三号开始起运,这中间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让你好好珍惜地方上的生活。
那段时间的我很激动,虽然还时不时的想起谢颖,但更多的还是对部队生活的向往。
我时常在去镇子的路上背起军人誓词,迎着风,听着渐渐被吹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心中万丈豪情。
在那两个月,我的作息很不规律,睡的晚起床起的更晚,一天就两顿饭——吃汉堡炸鸡。
老人说的话其实一点都没错,你在享受快乐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代价需要你去承受。
那段时间,我的体重从原来的一百二十多斤直接飙升到一百五十多斤,因为我的身高就一米七三,所以身体看起来非常不对称——肚子大腿短。
但年轻的我咋个你不在乎,想着去部队一定能通过锻炼减下来。
事实证明,确实能减下来,只不过这个过程异常的艰辛和痛苦。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在我舒适的生活中过去了,九月十三号早上六点多,我的父亲就将我的一切东西都收拾好了,在叫我起床后,他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
嗯,一碗蛋炒饭。
我的父亲一辈子就只会做三样东西,一个是蛋炒饭,一个是疙瘩汤,最后一个就是猪尾巴汤。
我的母亲总说当初要不是你爸做的猪尾巴汤特好吃,我也不会跟了她。
只不过可惜的是,我到如今三十岁了,还没吃过我的父亲做的猪尾巴汤,我姐也没吃过,不过听我的母亲说,我的父亲每次都会在我和我姐去学校寄宿的时候做。
唉,至今没吃过我的父亲做的猪尾巴汤,真是一种遗憾。
吃过了饭,我的父亲请了一群人吹锣打鼓,在我刚出家门时就开始了,说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
你想啊,我那个时候胖了很多,发的迷彩服都被我身上的肥肉给蹦的紧紧的,我站在人群里,和那些瘦小精干的老人站在一起,活像一只蜕了皮的蛤蟆。
我用于上车了,在车上我的父亲难得的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车窗外流逝的风景。
我的部队确定了,在祖国的北边,离家直线距离三千二百多公里。
下车以后我看到了谢自轩,我当时才反应过来我们是要去同一个地方。
接我们去部队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看起来很严肃,但是手中端着的炒饭破坏了这个气氛。
“唔,来了赶紧上车。”他边吃边说话,我都害怕他被噎死。
这个男人姓潘,全名叫啥不知道,只让我们叫他班长。
我们坐的是绿皮火车,总共三天两夜的路程,全是硬座。
怎么走的不知道,只知道手机地图上显示我们正在一路向北。
嗯,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