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两人闹完,才站起身提醒。
知宁听到那两个字笑着的脸瞬间冷下,她双指曲起放到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哨音。
一匹枣红色的天马从天而降,知宁拉着缰绳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抽,便疾驰而去。
只剩下悠远的声音从风中慢慢传来。
没有解释,没有退礼,自在的像这天上的云。
“这天下敢同你父王吵架,不高兴就甩脸子冷战的,怕是只有你妹妹了。”萱珊皇后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轻轻笑起。
“是啊,也只有她敢。”珺桦接话道,却也是笑着的。
“你们两倒是看起热闹来了,也不知道帮我管管这丫头,就这么放她跑了,让孤去找谁治罪呢?”威严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身朝服的天子缓步走了上来,他面上虽冷,语气却是和缓的。
“陛下。”
皇后,珺桦及在场的人均跪安行礼。
“都起来吧。”
景仁帝珺硕接过侍女送上的热茶,却没有喝。
萱珊皇后在他身侧坐下,出口就是不平:“气走了女儿,反倒来这里找我们撒气。”
景仁帝并没有生气,反而好笑地拉起她手哄着:“我气她?她气我还差不多,人也找不到,烂摊子留下一堆,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您是陛下,晨曦国的天子,还需要我关心吗?”皇后甩开他的手,幽幽道。
景仁帝但笑不语。
“母后,您就别跟父王置气了,”在一旁听着的珺桦忍不住插嘴:“这件事阿宁也有错,改日我见到她一定多说说她,你们就不要再为她操心了。”
“你说她,”景仁帝哈哈笑起,“平日里就你最宠她了,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撇嘴,怕是你那水放的都快成汪洋了。”
“哪有父王说的这样。”珺桦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不说了,放心吧,阿宁没事,有你交上来的那沓账本,他落泉氏就是再嚣张,都得咽下这口气乖乖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找她麻烦。”说着,景仁帝叹了一口气:“你说,阿宁要是有你一半沉稳,该有多好。”
珺桦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很快压下,他温润地笑起:“父王别这么说,她要是同儿臣一样,便不是阿宁了。况且阿宁这样不也挺好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喜怒哀乐皆出自内心,不必受制权衡,陷入政治的漩涡,身不由己。”
“也是。”景仁帝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