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府,刚回到屋里,傅惆生便问长清:“你可还记得闻铮将军?”
长清回想,“督公所说的可是八年前死于灭门的那位闻将军?”
“没错。”
长清不解,“您为何会提到他?”
傅惆生坐下,“是方才牢里那人讲到的,有人正在寻找闻铮之女,想要拿到先帝丢失的虎符令,他们认为虎符就在闻铮之女的身上,我如果猜得没错,这背后的谋划之人一定就是那司徒晟。”
“有道理,那我们岂不是必须赶在摄政王之前快点找到将军之女,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
傅惆生眉头紧锁,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长清,你马上去打听调查闻铮之女的情况,越快越好”。
“遵命,督公。”
此时的李若寒还不知自己即将危在旦夕,真实身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操持了一天事务的李若寒身体有些疲惫,她叫来玉莲,吩咐道:“玉莲,我想沐浴泡会儿热水澡,你帮我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裳过来。”
玉莲回道:“好的,李掌司。”
褪下所有衣物后,李若寒跨进浴桶,看到玉莲还未走,便说道:“你退下吧,我自己可以。”
“是。”关紧门,玉莲便离开了。
李若寒静坐桶中,陷入沉思,已经过去三天了,腰牌还未找到,督公府内也没有,到底会掉在哪里呢。
随着水中热气温度的升高,她的肩膀下方位置,有一个像是纹样的东西若隐若现,没一会儿,便完整地显现出来。
长清手拿画卷上前禀报,“督公,我已找到了将军之女的画像,请看。”
打开画卷,画中之人正是闻萱,傅惆生仔细端详,却发现画中之人竟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从哪拿到这幅画像的?”
“我前往了闻家大宅中搜集线索,本来是一无所获,本来打算离开后我却无意打开了隐秘在角落的机关,就从密室中找到了这唯一的画像,只不过,这画像中的将军之女也才五岁,我们都不知道她现在长大后的长相,要如何找到她?”
傅惆生紧盯画像,展开思索,我一定曾见过她,会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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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寒坐在窗旁,杵着下巴,“又到了每年的六月十四,今日是阿玄的忌日,也不知他在下面过得好不好,要不,等夜深大家都睡了就偷偷到竹林里给他烧点纸钱,也好让他在下面过得好些。”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冷风悄悄吹过树间,拂过一丝微弱声,傅惆生独自坐在这林间,凝望着月光,眼里的柔情像是在思念着什么人似的。
李若寒手提冥纸偷偷来到了竹林,“这么晚了,这里一定没人。”
听到有人来了,傅惆生便快速躲了起来,在一旁偷偷观察。
拿出火折子,用力一吹,火焰燃起,李若寒拿起藏在袖子里的纸钱一张一张点燃,口里念着,“阿玄,你过得还好吗,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那么善良却死在了这可怕的深宫之中。”
她到底在给谁烧纸,堂堂掌司竟然赶在宫里烧纸钱,也不怕被人发现。
“阿玄,愿你在下面过得幸福快乐。”
“你不知在这宫里烧东西犯法吗?”
听到背后的声音,李若寒赶紧用脚踩灭燃烧冒着烟的纸钱,转身后,却看到此人是傅惆生,不知所措的她赶紧掩饰道:“督公,你看错了。”
“我都看到了,还敢说谎。”
面对他的质问,李若寒转动着眼珠子,说道:“奴婢只是路过看到了地上有烧过的纸钱,有些好奇就蹲在这看,真是的,究竟是何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这里烧这东西。”
傅惆生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这女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跟我来这一套,袖子里塞着的纸钱漏出来了都不知道,看我不拆穿你让你亲口承认。
他开始在李若寒身边打转,趁她不注意将藏着的纸钱一把拽了出来,“证据确凿,还不承认吗?”
糟了,被他发现了,李若寒啊李若寒,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藏着偏偏让他找到了,真是笨死了,“饶命啊督公,奴婢可以解释的。”
“那你说说,是为何烧纸钱?”
李若寒心惊肉跳地回道:“回督公,奴婢只是纪念儿时的一位朋友,叫做阿玄,可怜他不小心犯了事,就被活活打死了,求督公不要将这事说出去,留奴婢一条命吧。”
阿玄,这不是我以前用过的名字吗,她怎么会?
这时傅惆生脑海中开始回想起了八年前他曾经在这里救过的一名落水小宫女,说要报答他,该不会她就是那名小宫女。
面对心中疑问,傅惆生问道:“你和这位朋友是如何认识的?”
李若寒如实回道:“其实是阿玄曾经在这里救了我,否则奴婢就活不到现在了,奴婢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