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时就被吓得尿了裤子,跪倒在地,脑袋一个劲地往地上撞,哭喊道:“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
而刚才跟在他身后地那两人,见此情景,被吓得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我右手拿着枪,怒目瞪着胖子。
许久,才从刚才地愤怒中缓过神来,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如此残酷无情的世界。丝毫不把人命当命。
缓过神来后,我深知,只要我现在扣动扳机,这胖子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但我现在还不能杀他。
一来,眼下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并不算太全面,眼前这个胖子倒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二来,无论在哪个年代,枪杀士兵,后果都会很严重,在我想好万全之策之前,这胖子还不能杀。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冷眼看着胖子说道:“起来吧,看把你吓得,你们侦察队的兵就这个鸟样?”
“不敢,不敢,长官饶命,长官饶命。”那胖子还没回过神来,还在一个劲地磕头如捣蒜。
“站起来”我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那胖子已经被吓得没了力气。
胖子终于是回过了神,见我松口了,连忙哆哆嗦嗦地起身,此刻,胖子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你站在这里等我,我稍后再回来收拾你,别想着逃跑,你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我对胖子冷声说道。
不等胖子回话,我便收起手枪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担心胖子会跑,因为我相信,此刻我说东,胖子不敢往西。
屋内三人见我进屋,那名少女吓得迅速跑到了墙角处浑身颤抖着蜷缩着。
她的母亲向我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顿时声泪俱下:“长官,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放过她吧。”
而那名汉子,瞪着我艰难用手撑着身体,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相信我已经死了。
我见状,赶忙跑到那妇女身前,将她扶了起来。
我缓声安抚道:“您二位不必担心,我不是来带她走的,我是来帮你们的。”说着,我将刚才胖子给我的两枚银币放在了桌上,并向床上的汉子走了过去。
“这两枚银币就权当是那胖子补偿你们了,你们赶紧去拿点药,治一下伤口。”
那妇人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我没有理会她那疑惑地眼神,转头看向了那汉子的后背,那后背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了,那汉子也面色苍白地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妈的这毫无人性东西”我骂道。
我叫那妇人接了点清水过来,帮汉子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找布条包简单包扎了一下,嘱咐道:“你们最好赶紧去医院,伤口没有消炎,很容易化脓感染,到时候就麻烦了。”
“哎~哪有医院啊”那妇人哀声叹道。
我眉头一皱问道:“第四区不是有吗?”
“长官您不知道,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能进入第四区的。”
“有钱也不行?”
“哎~我们这种身份,单单进第四区,就要缴纳两枚银币的过路费。”
我对溪洲城的货币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之前的记忆也只是在行乞中见过几枚铜币而已,所以我开口问道:“那你们之前就没有点结余吗?”
那妇人听到此处,眼里含着泪花,缓缓走到她丈夫的床前,用手轻轻抚着她丈夫受伤的后背喃喃道:“一百枚铜币换一枚银币,一百枚银币换一枚金币,我们以种地为生,从年头到年尾种的粮食,也只能换到一百多枚铜币,可我们每年却要交五十枚的种地税,每人每年五枚铜币的人头税,生孩子有生孩子的税,不生有不生的税,就连死了也要上税,一年到头下来,能剩下几枚铜币就不错了,我们是生不起,活不起。”说罢,她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到,第五区的百姓生活地竟然是如此的水深火热。
“难道,就没有王法吗?这里就没有法律吗?”
“王法?在这里上等人就是王法,上等人就是天!”那汉子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也想过逃跑,逃去别的城市生活,可是出了这片农田,方圆百里都是荒原,只靠走路,怕是走不了几天就会被野外的豺狼虎豹吞掉。”
“没有退路,只能被压榨,这是什么世道。”我愤怒的拍着桌子,但只有我知道,我再愤怒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能帮就帮吧。”看着这可怜的一家三口我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