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宇发现那足有五人合抱的巨大香炉之下,竟然突出来了一小块,似乎是用来隐藏着什么东西的暗格。
拍拍手,站起身来。
晚些时候来看看。
“不好意思,某没有留神,摔了一跤。”
“郭枢密,您那义女虽然好看,但似乎是个空花瓶啊,路都走不稳了,还是回去找个丫鬟,多教教她女子仪态才是啊。”
郭崇韬叩首称是,徐宇也向刘玉娘叩首反省。
毕竟是惺惺作态,刘玉娘也不是真心信那佛教,她此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给那些不正经的佛僧摆个接纳的态度,换一批新僧,好再多一笔来钱路子。
于是虽然盛大,但终归是演戏,众臣上完香,到那佛像面前静默几许,也就离开。
这仪式结束,徐宇借遗漏东西的理由,寻路回来,她的身手并未退步,就算已大门关上清场,还是扣着墙中缝隙翻了进去。
快步跑至那鼎处,俯身下去探索,有些不够,再压低,脸贴到了地上。
啧,事已至此,也顾不得体面了。
整个人趴在地上,才探更近一些。
那暗格是可以伸缩的,之前应该是与炉底齐平,而后也许是因为潮湿与冷热替换,原本是支撑的铜棍锈蚀断开,然后那暗阁才坠落下来斜斜卡住。
真是没想到,还会发现个宝藏,应当是这鼎铸造的时候,就有藏这东西的打算了。
徐宇左右掰扯几下,将那卡住的铜棍揪出来,那书本长宽、一掌高的暗格哐当一声带着雨点锈片砸在地上。
这东西,着实不小啊,徐宇一手抱着那盒子又是翻墙出去,回到郭崇韬马车旁。
郭崇韬和其它大臣谈着什么。
他毕竟是枢密使,求他办事的人只会多不会少,纵使之前都是拒绝的态度,但刚刚开了先河,消息一瞬间就传播开了,于是乎,这归途路上,立刻就有人巴结了上来。
徐宇看着这幅场景,悲叹起来,抱着那青铜盒子上去马车,藏在座位之下。
“唉,一个人何以掰得过社会潮流啊。”
在马车中等了一会。
“哎呦喂,怎么又弄成这样了?刚刚不是没摔到吗?老夫我真是服了你了。”
“哎嘿嘿,又摔了一跤!”
一唱一和,父女俩倒是乐了起来。
郭崇韬拉着衣服拍起徐宇屁股上的灰来。
“你这丫头,要是是我亲生的该多好。”
很久没有人这样帮她拍身上的灰了,也就前世的那个爹,给她这样拍过,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徐宇五味杂陈。
原来,所谓的大将军,不去打仗之后,真的和一个平常老头一样。
“义父,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