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了!刚刚回到府上,听说断了一条腿,宫里派了太医,正在府上医治呢。”
众人一听此言,又是一片哗然。
萧何吃惊之余,还是没忘赌约之事,接着追问道:
“那建成侯去王陵家提亲之事,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吗?”
“回丞相,小人们到刚到侯府坐下,就听闻侯府外乱哄哄的,出去一看,才知道建成侯在回程的途中出了意外,伤得很重。府上乱成一团,小人们见不着建成侯,也不敢问情况,就着急赶回来了。至于什么结果,小人们实在不知,请丞相恕罪。”
见两次都没有打听到结果,刘盈建议道:
“丞相,既然建成侯那边没得着消息,不妨再派人去一趟辟阳侯府吧,万一他没去宫里,径直回了府上呢?要是再遇不着辟阳侯,咱们就只好派人去王陵家里直接问了,虽然那样不太礼貌。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总不能让大家在这里干等着。”
“殿下所言甚是。”
萧何说完再一次吩咐那两人去辟阳侯府,也是同样的要求:带回消息或把辟阳侯请至相府议事。
两人去后,众人又焦急等待了一番。半柱香后,两人两手空空的地回来复命,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丞相,王陵家姑娘发了疯了!”
这个消息比前一个还要劲爆,惊得刘盈坐立不安,一时搞不清哪里出了差错。上次见面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发了疯呢?建成侯又怎么会出车祸呢?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得好好问清楚了。
萧何也被搞懵了,起初听见王陵家女儿疯了,立刻认为王家与建成侯家联姻之事黄了,自己必输无疑。但转念一想,太子也断不可能娶疯子,所以叔孙通也不会赢。最终的结果是不输不赢,总之这局是打了个平手。
想到这里,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追问两人道:
“讲明白点,她怎么疯了?你们见着辟阳侯了?他怎么不来?”
两人见众人都等着他们解释,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开来:
“丞相,辟阳侯小人们倒是见着了,只是他受了两番惊吓,动了了身,说是要卧床休息,所以不能前来。”
“辟阳侯先是在王家受了疯子的惊吓,在回程的路上又遭遇了车祸,车子在行驶途中断了车轴,辟阳侯摔下了车,幸而他一路躺卧,虽然摔了车,但只受了点皮外伤。但经这两番折腾,人已经起不来了。”
“但是比起建成侯来,辟阳侯还算好的,没有断腿断胳膊。”
“对,他们一个受的是外伤,一个受的是内伤,反正都伤得不轻......”
两人啰啰嗦嗦地讲了半天,楞是没讲到王璎的情况,还要继续在建成侯和辟阳侯身上纠缠下去,刘盈性急,插嘴打断了他们:
“你们刚才说谁疯了?”
“殿下,我们也是听辟阳侯说的,据他讲,王家姑娘发了疯,在厅上拿剑乱刺人,他没有防备,差点就着了那个疯婆娘的暗算。”
听到审食其如此污蔑王璎,刘盈哪里还能忍,起身就给了报信人一脚,把他踹出老远,扬言道:
“回去告诉辟阳侯,污蔑王姑娘,有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