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小区内,知道杨一鸣的父母早早出门,李常胜便抓住机会,一大早来敲响了他们家的门。开门后,杨一鸣让李常胜自由活动,他自己则忙着自己的事情。
李常胜独自一人在大厅里打游戏,玩了段时间后便觉得很无趣,于是转头对着正在房间里学习的杨一鸣喊道:“杨一鸣,别学了,一起来打游戏啊。”
见杨一鸣毫无反应,李常胜继续劝说:“学校对文化成绩又没有要求,你装什么呀。”
杨一鸣依旧埋头书本,对李常胜的话无动于衷。李常胜只能换了个策略,恳求道:“先过来玩几盘,等下再学,行不?”
这次,杨一鸣终于有了回应:“等下有事。”
李常胜心中一动,猜想杨一鸣所谓的“有事”很可能与柳弄晴有关,不禁好奇地问:“有什么事?”
“等下要陪雪姨打羽毛球。”
过了一会儿,李常胜跟着杨一鸣来到楼下的休闲区。那里有一个标准的羽毛球场地,柳弄晴与林雪霁已经打得热火朝天。
通常来说,羽毛球比赛中得分者继续发球,可林雪霁才不管,每次都只能由她来发球。同时,她对发球的规定也视若无睹,只要球能越过网线并落在场地内即算有效。更为有趣的是,林雪霁在发球时还会耍些小聪明来分散女儿的注意力,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是女儿的对手,往往两三个回合就结束了。
这一次,换成林雪霁一脸哀怨地看女儿,而柳弄晴并未因此手下留情,林雪霁只能在发球与捡球之间循环往复。尽管双方约定的点数早已达到,林雪霁却一直赖着继续打,直到女儿故意让了一分,她才肯罢休,还坚称自己没有吃“鸭蛋”。
杨一鸣上场后,比赛风格骤然改变,他与柳弄晴之间的较量宛如一场职业比赛,两人的动作和移动都颇具专业水准。
一旁观战的林雪霁不禁调侃道:“还真是硬颈,打个羽毛球也这么较真。”李常胜没听懂林雪霁话的意思,只得含糊地附和着:“是啊。”
柳弄晴打得非常顽强,甚至因为飞身接球而被粗糙的水泥地面刮伤了手臂,但面对身高、移动和力量都占优的杨一鸣,也只能是徒劳。
杨一鸣虽然有所控制,但他也不好故意放水,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么做只会招来柳弄晴幽怨的目光。几回合下来,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最后柳弄晴硬是没有取得一分。
“你要不要上?”林雪霁看着李常胜笑问。
李常胜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便装,连忙摆手说道:“我今天这身打扮,实在不适合运动,还是算了吧。”
然而,他内心的真实顾虑却是害怕在母女面前败下阵来,李常胜根本没怎么练过羽毛球,心里清楚自己水平差杨一鸣一大截。
林雪霁上场,场上的风格又发生了变化。杨一鸣刻意将球送到林雪霁容易接到的位置,同时控制好力度,确保球速适中。
林雪霁则几乎不需要大幅度跑动,只需站在原地,利用各种刁钻的角度回击杨一鸣的“馈赠”。
有时,林雪霁的回球明显会出界,杨一鸣也会尽力将球救回。最后的结果也毫无悬念,杨一鸣“输”了比赛,他们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