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雨心里明白,浑不吝对自己一个晚辈行如此江湖礼节,必然是因为放不下丁坏,这是将丁坏托付自己照看了。一旁的丁坏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仍是不管不顾,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也许丁坏并不知道,此刻他便已正式踏入江湖。
前路漫漫,迷雾重重,不知江湖路远,世事难料。追风逐日,立马扬刀,又岂知几多欢喜几多愁。
“师姐,他们走了?”丁坏口中的他们自然是只浑不吝兄弟俩。好一会没有听到回答,丁坏偷偷动动脑袋,慢慢向后望去,冷的吓了一个屁墩跌在地上。
只见花时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正冷冷的盯着自己,这也就算了,这都快脸贴脸了,难怪丁坏一个激灵没站稳。
“师.师.师姐,怎么了?”丁坏此时说话都有了颤音,也难怪,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般不苟言笑,严肃又认真,丁坏心里一紧,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完全没了刚才的跋扈,再也蛮横不起来。
江湖险恶,人情冷漠。风风雨雨照顾丁坏这么多年,结果换了丁坏头也不回,浑不吝兄弟临行前落寞的背影历历在目,花时雨本要好好教训丁坏一番,现在看他这般可怜样子,顿时觉得好笑,不免玩心大起,弯下腰,故意凑近一点,露出点点狡黠,看着丁坏,“你怕我?”
不得不说,外人看来,怎么看都像一个邻家俏皮姐姐逗弄大男孩的样子,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此时的丁坏只能说是不解风情,先是点点头,又使劲摇摇头,紧张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丁坏这般样子,花时雨顿感无趣,重新板起脸,不再想着逗他玩。
“师姐,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这样,我害怕。”丁坏夯机的大脑总算动了起来,终于憋出一句话,假如没有后半句的话,花时雨或许真的会一笑泯恩仇,可是没有如果。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花时雨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说老实话,花时雨这般凶狠在外人眼里也是漂亮的紧,怪只怪天生丽质难自弃,凶起来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话虽如此,压迫感还是有的,只见丁坏急得抓耳挠腮,活脱脱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抖个机灵,大喊一声“大爷爷,你回来了。”趁着花时雨回头的空当,爬起身,飞快的向洞外跑去。
“臭小子,你敢骗我,别让我逮到你。”花时雨气急,也不喊小师弟了,只是原地跺脚,转念又想到刚刚答应浑老头的事,还是一路追了出去。
这时耳边传来听着甚是刺耳的声音,听的花时雨险些一个趔趄,“师姐,你别追我呀”。
果真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丁坏,你死定了。”花时雨这回是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