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掌柜这里比较便宜。”
面对任雨晴的疑问,徐兴没有说出刘执事的事情,与对方才刚刚相识,交浅可不能言深。
任雨晴点点头,似乎信了,不再说话。
她今天才刚到这里,不可能知道这里的物价,自然不知道徐兴这话说的有多假。
想了想,徐兴看向任雨晴,问道:“任姑娘,之前一直住在山下吗?怎么从没有听陈掌柜提过。”
任雨晴一双美眸眨了眨,然后点头道:
“我本来住在山下,只是一个凡人,陈叔来家里时看我有几分修道天赋,便把我带到了这里。”
徐兴笑着点点头,“那就祝姑娘修炼顺遂了。”
说罢,他便直接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徐兴一下子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原本颇为熟悉的老陈,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平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他真的只是炼气九层吗?如果他连石珠都能瞒过,那真实境界得有多吓人?
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害自己?
难以想通。
……
杂货店的一楼,只剩下任雨晴与陈掌柜两人。
微微的沉默之后,任雨晴忽然道:“老祖为什么留下他?”
陈掌柜低头看着书,此时将书翻过一页,似是没听到任雨晴的话。
被老祖无视,任雨晴眉头微皱,然后,她从椅子上站起,同样上了楼。
时间流逝,夜色愈发浓厚,周围的商贩大都已经睡着,坊市内死寂一片。
杂货店的一楼,老陈仍然坐在柜台中,店里没有电灯,黑暗将一切淹没。
他抬起手,朝空中一抓,再收回时,手里已经多了个东西。
一个石珠,灰蒙古朴,静静躺在老陈手中。
如果徐兴看到了,多半会疯掉,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此时却落在了老陈手中。
端详了那石珠片刻,老陈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阴气够了。”
…………
第二天起床时,徐兴莫名觉得全身舒畅,仿佛在大热天里冲了个凉水澡一般。
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力量,感觉可以一拳轰塌身下的木床。
再然后,他愣了愣,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原本稀薄的灵气,变得饱满了,就像从一个小水坑变成了一条溪流。
徐兴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突破了,现在已经是炼气三层的修士了。
呆呆地坐在床上,徐兴目瞪口呆,心中无数疑惑纷纷涌来。
自己怎么就突破了?在炼气二层卡了有一年了,昨天几乎一天都没有修炼,怎么睡了一觉就突破了?
搬到老陈那里住了两天便突破了,是不是跟老陈有关系?
那任雨晴昨天刚来,今天我就突破了,难道跟她有关?
一直到徐兴出了坊市,走在去往黑羽鸡舍的路上时,徐兴仍未想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