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疼 痛(1 / 2)落地为奴首页

林接到宁默的电话,说晚上去吃火锅。

林换下警服,穿一件黑色皮夹克,深蓝色牛仔裤,特地给寸发上打了啫喱水,白净的脸庞瞬间便棱角分明,带上随身的MP3,插上耳机便出了门。

严山县城本来就小,又想独自看看风景,便一路散步至宁默约好的火锅店。

火锅店内人很多,嘈杂的氛围中却是熟悉的几张面孔,都是曾经一起打架逃课的几个哥们。大家一起点了菜,便开始谈天说地、海阔天空。林立刻便融入其中的氛围,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宁默站起来招呼,林转身去看,竟然是远,林几乎和远对视的同时站了起来。

“来了?”远问。

“来了。”林不知所措。

大家一阵起哄,“吆!原来兄弟们聚会可以带家属哦,我们失算了。”林红了脸想说什么,宁默打岔说道:“是我约远来的,你们别介意。”

远笑笑,没有言语,坐在了林的身边。大家便开始喝啤酒,林小声问远,“真是宁默叫的你?”“是啊,毋庸置疑,怎么?不欢迎我的加入,你们兄弟聚会,又怎能少了我呢?”远笑,林在桌下去抓远的手,远神秘的笑笑,又抽开手,林一片茫然。

记忆又拉回到两年前。

在宁默的出租房内,宁默去上晚自习,留下跟着林逃课的远。他两人看宁默买的煤不够让房子内的火炉产生更多的热量,远便掏出钱给林,让林去买煤。林接过远的钱,笑眯眯地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林就气喘吁吁的提着半袋子煤回来,并呵呵大笑说自己没花远的一分钱。

“怎么能不用花钱呢?”远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能用你的早餐钱去买呢?我翻进学校的锅炉房偷的,哈哈!”林像个打了胜仗地士兵。

“啊?天哪!你偷的?‘’远不可思议的看着陌生的林,又爱又恨。

他们将房间内的火炉生的暖暖的,然后坐在床边海阔天空的漫谈。谈理想、谈以后要给自己的孩子起什么名字,谈莎士比亚,谈天空之城动画片里美丽的画面。他们拥抱、热吻,林情不自禁的去摸远的胸部,远红了脸,喘着粗气,远突然说:“林,有点过了。”林慌忙抽出手,不知所措,羞红了脸,慌乱的对远连声说对不起。远又温柔地对林笑笑,用手去抚摸林的脸,笑笑地说道:“你好可爱哦!”

“哎!林,你发什么愣呢,该你猜拳了。”同桌的宁默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将扑克牌交给了林。

林便突然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此刻他们玩的是梦幻金花,规则是庄家给每人发两张牌,然后想象第三张牌和手中的两张牌组合起来是全桌最大的组合,如果觉得自己的牌不是全桌最大,就自己喝桌上的一杯底酒。底酒由发牌的庄家定,可以是半杯,也可以是一杯、两杯或者更多。因为宁默是庄家,底酒只定了一杯,林看自己手中是一张梅花8、红桃10,最大如果第三张是任何花色的数字9,就可以是顺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加酒或者自喝一杯底酒时,远大声替林说道:“加三杯!”桌上的人听完一片喝彩。一则佩服远的勇气,二则林如果没有其他人手中的牌大,林就要喝掉四杯酒,底酒一杯加上远替林加的三杯。

林惊讶地看着远说道:“你好大胆哦,我的远,万一人家比我们手中的牌大怎么办?”

“呵呵,没事,我信你,你这轮肯定最大。”远笑嘻嘻地看着林,又用双手去抓紧林的胳膊,像是给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一个鼓舞一般。林顿时觉得自信满满,便大声喊道:“远替我加了三杯,我自己再补六杯,总共九杯如何?”

大家听完,又是一片嘘声。这将意味如果林赢了,在坐的其他人每人都要喝九杯啤酒,如果林输了,加上底酒,林要喝十杯啤酒。一瓶啤酒可倒三杯,意味着此局输家要连喝三瓶啤酒。

“你确定要全起我们大家的牌?”宁默再次确认性地问林。

“确定!”林坚定地看着远。远坚定地同样看着林。

“你两个别他妈再肉麻了,到底起不起牌?”宁默有些胆怯地虚张声势。

“确定!”林站起来,像是一个准备冲锋的斗士,将自己的两张牌反过来拍在桌上,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等大家都翻开底牌一看,林的8、9、10顺子全桌最大。宁默拿着一张黑桃A、一张梅花5,最大也就是一对A,林哈哈大笑,抱着要亲远,远推开了林。大家一看结果都开始哭爹喊娘,都说本局不算,应该林自己加酒,远替林说的不能算数,远大声辩解道:“我说的肯定算,怎能不算?如果不是我给林的建议,你们能占得到多喝的便宜,喝得到美酒?”

“都不许耍赖,给我喝完。”林吆喝道。

大家都是图个气氛,喝酒谁也不会真正耍赖皮。除过林和远,其他每人面前放三瓶打开的啤酒,场面很是壮观。就连进来包厢上菜的服务员都笑道:“哥哥们海量呐!”

林满足地看他们喝酒时,那种咽不下去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帮助了自己的远,心情大好。远看林在看着自己,只是笑,也不说多少话。

大家都喝多了,各自回家,剩下宁默、林和远,他们等宁默结账出来。

“远,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宁默说。

“会的。”远微笑。

宁默拍拍林的肩膀说道:“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你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凡事多替对方想,不要钻牛角尖。”宁默和林在火锅店前拥抱。远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的感情,远是最清楚的。

宁默跌跌撞撞地去拦出租车。林要去送宁默,宁默没有允许,只是背着身子向林和远挥挥手,便坐上出租车走了。

“走走?”林看着远,温情地征询远的意见。

“嗯。”远低下头,默许林的要求。

他们在严山县城的夜色中,迎着冬季的寒风肩并肩走着。此时,两人突然都很沉默,几次欲言又止,都互相看看对方,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什么位置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