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雁。”天青盯着苏青墨手里的杯子，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你点的？”

“……”苏青墨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天青的思路她有点不明白。天青得知t计划的最新变动她并不意外，想要借此上岸也可以理解，但是她这个架势似乎不仅仅是想要上岸这么简单啊。假死换个身份并不是什么新鲜手段了，这么拼干嘛？她又不会阻碍她！

“灰雁在我眼里，是不一样的。”天青看了眼苏青墨，眼神忽然变得柔软。苏青墨心里猛的一动：“天青，你恋爱了？”

天青瞬间眼神锋利了一秒，然后转瞬而逝：“你想多了。”

苏青墨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天青的身份是不可以恋爱的，那对双方都太危险。而不怕天青的身份的黑暗里的人，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一样黑暗的天青？

人总是向往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灰雁的历史你知道吧。”天青转着手里的杯子，语气冰冷：“来自法国干邑，原料小麦选自法国皮卡第，泉水使用法国香槟区核心位置的天然泉水。”

“灰雁伏特加口感饱满圆滑还有甜味，回味持久，受欢迎很正常。”苏青墨点头。

天青摇摇头：“我喜欢的不仅仅是它的口感，青，你应该懂的。我想要的，你也需要。”

苏青墨转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天青说：“灰雁的标志，是飞翔的灰雁。每一只灰雁的飞翔姿势都不一样，充满了张力——青，你就没有想到天空吗？”

苏青墨看着天青身上的天青色衣服，很缓慢的微微的颔首，举杯：“该你了。”

天青拿起手枪来在手里摩挲着，似乎是打算拿起来。一只手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按住了枪身，伴随着有点磕绊的声音响起：“两位美女，不如…拼酒量决胜负如何？”

天青抬头看了眼他，出人意料的没动手。

苏青墨看了眼那人，向天青道：“认识？”

“见过。”天青平静的说：“你怎么来了。”

“打打杀杀的不好。”那个人身上有着浓厚的酒气，他对着吧台里喊了一声：“有人没，上酒啊！”

李纯在里面应了一声：“哎！”

“要喝点什么？”李纯一身侍应生服装出现，出乎意料的合身，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度数越高越好，这两位要拼酒。”那个人语速很快的说，像是生怕被打断一样。

“……”天青没做声。

“……”不知道为什么，苏青墨鬼使神差的也没有说话。

“那…白酒和啤酒吧？”李纯看了眼苏青墨，发现她没有反应后试探道。

这次，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李纯蹲下去扛起来一箱子酒，借着这个机会在口袋里手机上敲了一行字：“你们怎么看？”

发送后他站起来，将一箱子酒堆在桌面上，有条不紊的开启瓶盖。天青看着他的动作冷不丁的问：“新来的？”

“不，临时顶班的。”李纯很快的回答，像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一样大大咧咧的一笑：“张哥他蹲厕所去了！哈哈哈，中午他肯定又乱吃东西了！”

天青没有回应。李纯也不灰心，这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了！他偷眼去看苏青墨，后者纹丝不动的端坐，像一座雕像。

接收信息的江阁和林晨在各自的角落里正在互发短信。

江阁：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