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驴拴的后衣襟,陈铮把他拖出门外。
“狗爷,轻点,腰断了……”
赌坊的门槛有点高,驴拴重重磕了一下,叫的更惨了。
陈铮两眼通红,杀气浓如实质,声似九幽厉鬼,沉声喝道。
“闭嘴!”
驴拴骤觉一股寒气从股椎骨冲出,惨叫声嘎然而止。
“知道连二在哪吗?”
听到不是找自己,驴拴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汗毛舒展,似有一股清凉气息涌入全身,腰也不疼了。
眼前似有幻觉,连二好像变成一个身披轻纱的美丽窑姐,正向自己款款走来……
这是个好人啊!
“连二在如意阁,今儿耍钱的银子就是连二给的……”
陈铮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要吃人。
驴拴吓的魂都要散了。
脱口就把连二卖的一干二净,连对方晚上叫了几个姑娘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哪个要听这些……”
狠狠地瞪了驴拴一眼,陈铮身形一晃间,掠向如意阁。
“鬼啊……”
眼前人景一晃,陈铮就消失不见,骇的驴拴脸色大变,连滚带爬从赌坊门口逃走。
怀古镇十字街口往南第三条巷子,人们称其为“胭脂巷”。
乍一听,像是卖化妆品的。
其实是一条风月街。
如意阁在怀古镇是数一数二的风月场,销金窟。
正值上元节夜,生意火爆,竟临时性实行最低消费的限制。
如意阁限额消费,今夜来寻欢作乐的非富即贵。
心焦方婷安危,陈铮连荣生堂都不顾忌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挟着滔天怒焰,冲入如意阁,直奔连二房间。
“小子找死!”
不同于小赌坊,如意阁的打手都是武者。
只是面对近乎发疯的陈铮,根本不是对手。
都是民间散修,武学不成体系。
传承正统也不屑在这种地方给人当打手。
鹰爪功呼啸划破空气,劲气排浪,冲上来的武者还手之力都没有,筋断骨裂,惨叫着倒在地上。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连二,莫怪我大开杀戒。”
陈铮丢下一句话,冲进连二房间。
这厮正搂着一个姑娘上下其手,旁边还有一个姑娘正在夹菜喂酒。
玩的倒是挺花。
“我哥是荣生堂连城!”
连二早听到陈铮的吼声,此时看到陈铮一脸杀气的冲进来,不仅不怕反而威胁道。
“找的就是连城!”
不容连二反抗,伸手一把抓过去,把连二甩出门外。
健步如飞,未等连二落地,追上去一脚踢出。
咔嚓!
断骨声响起,连二胳膊被踢断,张嘴吐出一口血,向如意阁外面飞出去。
“嘶……”
看着都疼。
连二从房间飞出后就没落过地,陈铮踢球一般,连环接力,把对方踢向如意阁大门。
众人看到连二的惨状,脸皮直抽抽。
怀古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没什么惊爆的八卦。
连城的身份不高不低,关于他在年祭的笑话,以及前天被丰聚源容掌柜训的跟狗一样,早就传到他们耳里了。
“这就是疯狗陈?”
“什么疯狗陈,人家有名字。”
“眉目也算端正,不像发疯……”
“不疯敢跟连城作对?”
“明天有好戏看了!”
看到陈铮拖死狗般把连二拖走,如意阁一片议论纷纷,竟莫名的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