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都生不如死了,还敢口出狂言?”岑良策不屑轻笑,“要不要我再给你添个刑罚?听说把人的指甲从手指上剔除下去,和插针的痛楚还有些区别。我从小跟人学过木雕,会些剥皮的手法,你要不要尝试尝试?”
沈清宴头皮发麻,嘴角狠狠一抽,不明白学木雕和剥皮有什么关系。
杨娇娇的身子狠狠一颤,牙齿咯吱咯吱紧紧咬着,过了片刻,才在岑良策的压迫下开口:“解药不在我这里!”
“那在何处?”
杨娇娇露出痛苦的表情,深吸了几口气,“在……在上官奕的手中。”
“上官奕?也是他派你来沈府的吧,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找……找一块玉佩。”
“玉佩?”
沈清辕眸底闪过一抹清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官奕想找的是象征着南凉公主身份的玉佩!可是那块玉佩在圣上手里,上官奕怎么会让人暗查沈家?
知道南凉公主玉佩在天圣的人不多,恰好,沈清辕是其中一个。
杨娇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们把六房的人接回沈府之前,难道不知道南凉公主曾在沈大用的家里歇过脚?沈大用一家如此可疑,可笑你们还将其当真至亲!”
沈清辕眸色一冷,语气蓦地沉了下去,“本来我还想让你活着离开京城,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你就杀了我!只是我死了以后,你就再也不可能知道上官奕的计划!”
“不让你活着离开京城,却不代表要让你死在沈家。宫里的人多得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杨娇娇癫狂大笑,不小心弯起受伤的十指,又疼到泪水横流。
此时夜深,皇宫落钥,沈清辕让人将杨娇娇关进柴房,严加看守。
岑良策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在沈家多留,扬袖大步离开。
房内,沈清宴围着桌边的男人打转,他用手撑着下巴,绕了几圈也想不通。
“大哥,你觉得那个上官奕到底想做什么?”
沈清辕端起茶杯,缓慢地轻呷了一口,“像他这种笑面虎,心思最是难猜。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就都明白了。”
“可是祖母那里……真不用把玉妹妹喊回府里,让她给祖母调制解药吗?”
“祖母所中的迷魂药非寻常草药能解,药引生在盛燕,你让玉妹妹如何调制解药?我相信上官奕不想功亏一篑,放心吧,他会交出解药的。”
沈清宴摸着下巴哦了一声,三步一回头地走出他的房间,站在门口,又嘟囔了句,“大哥,那你和杨娇娇之间的婚约……”
沈清辕笑着挑眉,“舍不得她这样的下场,想让她当你的大嫂?”
沈清宴赶忙摇头,瘪了瘪嘴,“我是觉得这件事情咱们得低调处理,还需顾及着你的名声,不然咱们沈家的状元传出克妻的名声,那你还不得打一辈子的光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