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祝虹临听了自家小弟的复述,顿感恼火。
前几日安排个胡禄来挑自己小弟的刺,今天又安排人在秦王府里放火,万幸这火只烧在王府,若是烧到了王府外的民房……
那今天早朝上祝虹年绝对会被人用唾沫淹死。
只是这真的是针对祝虹年的吗?
这分明就是针对自己!
父皇尚未定立太子,而自己又是最有希望的人选。
他们这是想把自己天然的盟友踢出这场斗争!
自己的一再忍让,反倒让他们愈加变本加厉了!
这还是对小弟下手,小弟有能力保护自己。若是对深处后宫,无依无靠的母后下手……
祝虹临不敢想象。
愤怒的握拳砸在桌子上。心中对于世家的仇恨和忌惮已经达到了顶点。
“大哥,你怎么了?”
“无碍,等会随我上朝去吧,你不要说话,看公羊老师怎么讲。”
“好,我听大哥的。”
兄弟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向皇城出发。
金銮殿外,已经有不少大臣等候在台阶下。
大臣们三三两两地与自己相熟的人聚在一起,低声私语。
随着杜怀玉尖细的声音响起,众臣们有序走进金銮殿。
果然不出祝虹临所料,说了些没用的废话后,便开始有大臣参奏自家小弟。
“禀陛下,昨夜秦王府走水,火光冲天,臣听闻甚至发生了爆炸。”
“秦王在府中私藏此等危险之物,居心何在!”
“倘若此物被有心之人散落于皇城宫殿,那陛下岂不危险?!”
“臣等想问问秦王,私藏此物,是不是包藏祸心!企图对陛下不利!”
数位大臣站出来,三言两语,一顶谋害皇上的大帽子就扣在了祝虹年的头上。
“你们……!”祝虹年正欲反驳群臣,但想起了大哥今早交代的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祝虹临突然走出队列,朗声开口道:
“禀父皇,儿臣以为,四弟府中走水乃是有心之人故意所为,那能够爆炸的危险之物是不是四弟的东西还尚未可知。”
“还未经大理寺调查,诸位大人此时就盖棺定论还为时尚早吧。”
“晋王殿下说的有理啊,这兴许是居心叵测之人想要栽赃陷害秦王殿下。”一些亲近祝虹临的臣子在人群中小声附和道。
“诸位同僚,秦王平日里就喜好钻研奇技淫巧,能搞出这些东西不足为奇吧,除了秦王,全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搞出这么危险的玩意了吧!”
祝虹年撇了说话的那大臣一眼,心中想道:
你还怪瞧得起本王的,不过那玩意还真不是本王研究出来的,是道观里的道士们炼丹时发现的。下面的人见此物有些意思便给本王送来了。
裕丰帝静静地看着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争吵,没有讲话,还不到他讲话的时候。
位于首位的公羊护忽然跨步而出,向着龙椅上的裕丰帝鞠了一躬,而后开口道:
“起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公羊相国请讲。”
“黔州来报,近半月以来连降暴雪,气温骤降。黔州煤炭存量不足,因此煤价高涨,百姓难堪其负,已经出现了大量受冻灾的百姓。”
“然而黔州的太守王驰,却未将这一情况如实上报,其在奏折中称黔州未成雪灾,百姓尚且安居。”
“黔州太守王驰谎报灾情,臣请即刻派人查办!”
“并派人前往黔州运煤赈灾。”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纭。
黔州,这是王家的大本营啊。如今的黔州太守也是王家的人,好像还是王家主脉的人呢。
立刻就有户部臣子反应了过来,上前道:
“陛下,今年自入秋以来,先后有八千万担煤炭送入黔州,何来煤炭存量告急一说。这些煤炭纵使供地界最大的牧洲使用也是足够的。”
“按刘大人此言,黔州的煤炭有问题喽?”工部一位姓王的大臣反问道。
“有没有问题,你们心中一清二楚!只需派人一查便知!”
眼看就要吵起来,叶怀峰站出来,出声打断了他们:
“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乃是赈济黔州灾民,而后查办黔州太守王驰。”
“叶相国说的有理。那派谁去赈灾并且查办这个太守合适呢?”
“臣以为……”叶怀峰刚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公羊护用更大的声音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