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玉珍进入灃州官衙就立即召集了迎接他进城的戴寿和张文炳,以及两府的部分主要官员们,进行了一场紧急会议。
议事厅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明玉珍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
“两位大人,你们为了发放粮饷之事争执不休,可知这已经影响到了领地的稳定?”明玉珍沉声问道。
戴寿和张文炳低头不语,但心中依旧各执己见。
明玉珍见状,继续说道:“我设立政务府和后勤府,是为了让你们各司其职,共同为领地的发展贡献力量。如今,你们却因为一点小事而争权夺利,岂不是辜负了我的期望?”
戴寿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臣明白主公的意思。但我认为,官吏是我们的根本,大部分南征士卒并不缺粮,工匠们也可以暂时欠一月。”
张文炳不甘示弱,也拱手道:“主公,臣并非不顾及官吏们的生计,他们总能弄到钱粮。但在这个乱世之中,军队的力量才是决定元帅府命运的关键。我们必须确保士卒们有足够的粮饷,才能保持他们的战斗力。当然后勤府的官吏工匠也不能短缺。”
明玉珍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两人的立场。
他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两位的话都有道理。现在粮饷到底缺口多少?”
戴寿把账簿呈上,并立即回道:“主公,当前缺粮饷九十七万石。”
军事占大头,一个是日常薪资,一个是伤亡抚恤;在就好行政系统也不算低;最少的反而是后勤府的工匠们。
由于两边僵持着,自己也还没拍板,所以谁的也还没发。
“真就再也筹集不到粮食了吗?”不到万不得已,明玉珍不打算拿粮钞冒险。
明从政回禀道:“主公恕臣无能,确实没有想到办法。”
这个锅倒真的不该他来背,上任还没满一年,根本没收过田赋。
明玉珍顺口问道:“粮钞又印了多少石?”
“主公,又刊印了两百二十八万石。”
听到这个数字,明玉珍还算满意,实在不行就以粮钞抵账。只是他根本不懂货币发行,也不懂金融,不知道这个额度是否有问题。
“南一,这开关设卡的税收有多少?可有结余。”
“主公,今年截止七月,不计房税,其余税收已经收银钱四万余贯,粮钞十一万余石。银钱主要用于购买盐、硫磺、铜、南铁以及其他紧缺物资。银钱没有结余。”
易南一想说的是之前还熔化了那么多铜钱造炮,现在铜钱都比较短缺。
“南一,我这次听闻潭州在宋时曾有一座大的炼铜场,你可知晓?”
“臣近日才得知,宋时四大铜场是信州铅山、饶州德兴、韶州岑水和潭州永兴,这永兴就在浏阳州,只是在宋末和不知为何基本停办。”
易南一将所知的情况汇报出来。
“其产量如何?”
“据《宋会要辑稿·食货志》记载,宋崇宁年间铜场岁收租额,饶州兴利场胆铜五万一千二十九斤八两;信州铅山场胆铜三十八万斤;韶州岑水场胆铜八十万斤;潭州永兴场胆铜六十四万斤。”
若以三七抽成计,则是一个年产小两百万斤的大铜场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