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突然出来一个差役模样的人,骑着马。身后还背着一把强弓。显然是这次的看守人。
秦风望了一眼,是普通人,未曾修行。毕竟灵窍者,千人中可能才出一位。因此,修行者并不常见。
越过东山,怒江便清晰可见。
尽管是平静期,江水依旧奔涌不休。
‘这叶子!!就算不是泛滥时节,跳下去一成活的几率都没有吧。’
他们在山上,离怒江足足有二十多丈的高度。
秦风虽然能轻松打败那个看守,可他能修行的事情,不能泄露。杀了看守,就有点太过了!
毕竟,这看守和他没什么仇怨。而且身边的这几人,也得一并杀死。
秦风只是为了在这世界,求活向道而已。
秦风望着怒江的水,驴车摇摇晃晃,离崖上不过五步的距离。
铁山一只手悄悄托在铁链下,此刻日光正盛。铁山不知什么时候把锁撬开了,用力扔向骑马的官差。
“好胆!”
那官差似早有察觉,侧过身子,左手抬起佩刀,借着力将脚链推向一旁。然而,随着铁链而来的,是一袋灰石一样的东西。
“我的眼睛!”
官差的眼睛被石灰影响,看不清东西,只能凭借记忆,纵马远离铁山。
那驾驴的汉子,也是不好惹,铁山出手的一瞬间便从腰间抽中一把短剑。
而铁山早已跑到了崖边,他自知一切都是取巧而已。真单打独斗,那个驴夫也是军伍出身,又有武器,自己拼命也不是对手。
又自得道:‘没了那持弓的人,你们怎么能拿住我。’
“山水有相逢,这刮皮损身的仇我会回来报的。”
“死!”
那官差竟凭着声响,射出一箭,直中铁山肩头,伴着铁山坠下山崖。紧接着,秦风对着几人相视一笑,身子微偏,倾落而下,坠入江中。
“无非死中求活而已。”
蓝占知道北山十年刑期,怕是熬不过两年就得死在矿下,还不如拼个活路,跟着投入江中。
仅剩李成林一只脚悬在崖上,将跳未跳。
“该死!”
那持弓箭的官差此刻,眼睛稍能看清了些。见押解的四人跑了三人,满脸怒色。
“你也要跳吗?”
官差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说道。
“小的不敢。”
李成林虽亲属都不在了,但也懂法遵礼。虽不认为偷书是盗,但对去矿山认罚还是没多少怨念的。
“他们都跳下了,你还站在这里作甚?”
官差冷了他一眼,随即一脚将李成林踢下悬崖。
“大人?”
那驭驴的也是一惊,急忙问道。
“无妨!”
官差笑着道:“这几个人都是些没根脚的,去了矿山也不知道几时死。投入怒江,反倒是便宜了他们,少些磨难。”
“是!”
驭驴的只能点头,心想这人被誉为神射手,如今吃了这么一个暗亏,被些江湖玩意儿戏弄,传入军中,恐怕得受人耻笑。
‘怪不得守备将军去边荒赚功勋不带他,原是一个没担当的人。’
驭驴的又驾起驴子,赔笑着道:“到了北山,同那几个人说将一番,算是人齐了。反正北山总是会死人的。”
“是极。”
官差望着江水,这高崖湍流也是个必死的局,因此不再多想,往北山走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