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曾听说过浩然正气？”程白霜说道。

“我竟未看出那书生身怀浩然正气！”王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禁苦笑着说道。实际上王先方才已经注意到那书生身上有种特殊的玄黄之气确实不是那便是浩然正气。

只听程白霜笑道：“确实怪不得先生，这能诞生出浩然正气的书生属实不多见。”程白霜顿了顿继续说道：“初时我也并未认出，后来翻阅古籍上千本这才知晓是浩然正气。”

王先突然转移了话题：“姑娘你是想要报恩？”

程白霜抿了抿嘴唇却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王先又是问道“却不知是个如何报恩的法子？还他一场人间富贵，又或者是护佑他一生无病无灾？还是将他引上修行的大道？”

王先列举了许多报恩的途径，那程白霜惧是不予回答，只是她那笑脸之上渐渐的笼上了一层桃红，直至蔓延到脖颈。见此王先倒是笑了出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白霜“姑娘可是想好了，你的一生和那书生的一生可是不同。”

程白霜却是轻声笑道：“先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听得此言，王先抚掌大笑：“妙极妙极。”

“先生，难道不应该说人妖殊途然后斩妖除魔吗？”程白霜多有不解，她可是听闻过有的修士那是见妖就杀，更不要说看着发生这等人妖相恋的事来。刚刚说出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是都想到了自己极有可能被这黑衣修士打杀了事，却没想到这修士竟是开口称赞。

王先饮了一口壶中酒说道“你当我是什么迂腐之辈不成。我曾读过一本传记，上面记录过一位帝君曾转世人间与一蛟龙之属相恋的故事。况且你又未曾祸乱人间，我为何斩杀你？”

程白霜听明白了，虽然王先说的是我不杀你，实际意思却是你敢作乱那是一定活不成的。不过程白霜也不点破，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才好。

不等程白霜再说些什么，王先却是一步踏入水中，整个人浮于水面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喝酒喝醉了，这时脚步竟有一些踉跄，走起路来晃晃悠悠。“若是无事姑娘也回去吧，这儿风大容易着凉。”

王先这么说并不是忘了两人皆有修为在身，而是他感到了一股股阴冷鬼气。王先也是心中感觉有些奇怪，这上元佳节正是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多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先是一条小鲤鱼，这又来了一群鬼。

王先顺着鬼气追了过去，发现正有几个官差打扮的练气修为的小鬼领着一队生魂在赶路。这些个小鬼身上却是有些金色的气，想来这些鬼是鬼神阴差，在此勾魂。王先想明白后便是觉得无趣，正准备离开竟是在一群生魂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杨老头竟也在此之中。

王先挑了挑眉头，按理说杨老头本就注意养生，又修习了黄庭经的功法，说是不能入道，却也能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自己几人出门时杨老头还在配药，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怎么这一会儿就死了。

王先现出身形来到几位鬼差身前说道：“几位阴差，这些人可是阳寿尽了？”

阴差看到王先躬身恭敬的行礼道：“回禀上仙，这些人阳寿未尽。”

听闻此言王先皱了皱眉毛冷声说道：“难道阴司可以随便勾人魂魄，还是说二等想要行那邪修之事不成？”

几位阴差慌忙说道：“上仙容禀，这些生魂是城隍大人请去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