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陈一鸣很是担心林楠笙会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说出来,这要是被陈莉娜知道,那她肯定会受惊难过的。
他不想妈妈难过。
于是独自抽泣了一会,转头央求身后的人,“哥哥,一会回去,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妈妈我被人欺负了呀。”
林楠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仰着脑袋大眼睛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人。
心想:就你现在这张小丑脸,叫谁看不出来是被人揍了呀!
“哥哥!哥哥!哥哥?”没得到回应,陈一鸣又眨巴着眼睛蹭了蹭他的胸口。
林楠笙没理他,只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冷哼道,“撒娇也没用,既然都做了英雄,还怕你的光辉事迹被人知道啊?”
央求不行,撒娇也不行,陈一鸣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绝望极了。
他刻意从林楠笙怀里起来,身体尽量不贴着他的后背,垂着脑袋又开始噘着嘴挤眼泪。
“驾!”
“唔!””
林楠笙突然坏坏地蹬一下马肚子加了点速,面前的人儿就立刻被吓得又抱着他的手臂,紧紧地贴到他胸膛。
“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陈一鸣看前面的路不像是去林公馆的,扭头向后问了一嘴。
林楠笙胸膛紧贴着他消薄的后背,牵着缰绳的双臂将他紧紧固在怀里,目视着前方告诉他,“先去医院看看伤!”
他们去的是一家洋人开的医院。
到了医院,林楠笙趁陈一鸣在做检查,给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
他挂了电话没几分钟,陈莉娜就带着几个护卫和两个佣人赶来了医院。
妇人几乎是哭着来的,她一到医院就揪着医生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要不要紧啊?”
“夫人你放心,您的儿子受得只是些皮外伤,只需在医院休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将陈一鸣的检查结果给陈莉娜看了,然后又安慰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医生走后,陈莉娜又问林楠笙陈一鸣到底是怎么伤的,她看着病床上小脸歪肿,手腕缠了纱布的儿子,哭得心碎了一地。
然而一直站在床边的林楠笙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陈一鸣醒来看着妈妈这样,也跟着哭个不停。
就在他打算将真相告诉陈莉娜时,旁边的林楠笙却抢先开了口。
“陈姨,对不起。”他说,“是我害陈一鸣伤成这样的,下午是我在教他骑马,马跨栏时他没骑稳,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