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排门面房,右拐就是WC(不是厕所和贬义)中队,顶部写着鲜明的12个大字。底层通红车库,二楼是4个班,三楼娱乐设施,顶层楼顶放杂物。大部行李放床尾空格里,王指导就来训话了。
冬日里一声起床哨打破宁静,大家迅速从暗红色木床上爬起穿衣。站成一排,点名后发现差一人。暗影里王指导发火,直接罚跑50圈。绕着大楼,长蛇阵的步子由快到慢,最后连不上。有的走,有的停,汗水都出来了。运动完吃早餐,有人吃不进,共由也得勉强咽,虽然没胃口,但清楚一点:饿肚子可过不下去。
新下队不用出警,每天饭后打扫厨房。白天操课时熟悉各类器材或去体育场跑3公里,晚上七点准时看新闻。冲洗门前空地用水枪,快速利落。擦洗高层玻璃坐登高车,明亮反光。
厨房后门是片矮树,旁边有单双杠。陈大个子手上没劲,只好吊杠,脚下再垫块木头。一练习都做不动,就被单独照顾了。过了一会儿,他哭了起来。就算带队排长一再鼓励,他还是带着哭腔,只得作罢。剩下时间就是用铁锹翻土,使沙坑保持松软。
晚岗很无聊,只能悄悄跟旁边的同伴聊天。由于偷玩老兵自买电脑,一帮小子被叫过去,然后好一顿教育。虽然没亲眼看到那混乱场面,旁人也都学乖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同一个营区呆着,各自慢慢熟悉起来。
一天楼下集合,缘起某人丢了一百元钱。询问无果后,大家进班各处寻找,发现抽屉有张纸条。大意是算借,钱先拿走了。原来是匡神今天休假,不给人当面说,差点造成误会,以为出小偷了!回来后匡神免不了一顿数落,怪他做事完全不思前想后。
闹市区的小型站正在建设中,为加快进度,动员一部分人去帮忙。每天吃完饭就去刷墙,里面是白漆,外面是红漆,连铁栅栏门都涂得鲜红。头带报纸帽,共由就是装修工人了。吊顶垮了自己装,厕所堵了自己通,窗户坏了自己修。两间狭窄车库后是晾衣铁架,旁边落叶真是成堆。以前这是环卫来做,现在队员动手。雨后或秋天大风后,不花一个小时根本搞不完院内卫生。
干活间隙,看到屋顶红瓦上有一群猫。附近的居民家养的,打得不亦乐乎。送来一堆绿植,院内还有一棵琵琶和栀子花。水务稽查的两间房不要了,只是里面杂物太多。整理归类挺费功夫。地面磁砖太滑,就铺满红色塑料网,既滤水又好看。门岗边立着军事管理区的铁牌,通往小巷的路也清理干净。订上119的牌子和电话号码,四轮小电车也停好了。这是综治办送的,说是放他们那里也没怎么用。另有几大堆灭火弹之类的,在三层楼上。一个个纸箱装的,也不知放了多久,搬一下午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