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然而抑制不住的是两人积累的剑意,将两人紧紧包裹住。是剑意,也是剑气,更是杀气。慕容烟凰不敢靠近,仿佛靠近便会被撕碎。而内中,是他们两人两人的世界,一老一少。
忽然,这久久的寂静突然被打破。
“饮剑,醉西风!”
“纵!六合!”
两人同时出剑,一者,剑势如风,疾如闪电。一者,手掐剑诀,无剑更胜有剑,剑气扫六合。
在慕容烟凰的视角,只见两道残影,伴着无尽剑光。快,实在太快了。
剑光四射,两人交接只有一瞬,眨眼时,两人已是背对而立。而交接处,两人先前各自积累的剑意依旧还交接在一起。不停碰撞,爆发出的能量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许久,剑气散去,老者眉头紧锁,他感叹面前这少年竟有如此实力。他深知,如果是年轻时的自己绝不会是少年对手。
而少年表情依旧透露着骄傲和自信,传说中的雷狰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当真年少有为,不知是从何门何派,老朽,想再领教一剑!”雷狰首先开口。
少年剑指不收,“江湖中无名小派而已,何足挂齿。既然如此,先生出剑吧!”随即,少年指尖再次凝聚起剑意。
“狂风!惊鸿!”
“横!八荒!”
两人再次交接在一起,片刻间,两人已对了数十剑。一个灵巧,一个刚猛。一个迅捷,无处不攻,一个沉稳,无坚不摧。二人剑法都已出神入化,貔糜天下。
两人都暗自赞叹对方剑法之精妙,正因如此,才有想要破招的渴望。这也是强者的默契。
剑风过处,扰得周边狂风作响,竹林成片被剑气所斩断。漫天飞舞的竹叶诉说着这一场惊天的剑决。战场已一片狼藉。慕容烟凰运起护身咒才能勉强抵御不是波及而来的剑气。
对剑过后,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雷狰一只手捋着胡须,拿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呐,看来老朽,真的老了。”说罢,收剑,离去。
看到雷狰离去,少年放肯收起剑指。也松了一口气,泄气的同时,一口鲜血喷出,同时手臂上也有一股鲜血流出。
慕容烟凰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公子,你没事吧。”少年摆摆手“无碍,快走,被他发现就走不了了。”说罢拉起慕容烟凰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