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你说咱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文海有点儿结巴的说道。

“也许……”郗若羽苦笑一声，还未说完。

“嘭！”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

“我去抽根烟……”丹阳摔门而去，声音有点儿沙哑。

“也许什么啊，你说啊……”文海转头看了丹阳一眼，继续双眸无神地盯着解说席上，已然双目通红的姿态。

“也许这就是青春吧，青春总是有遗憾的，总是不完美的，你看湘北最后不也止步十六强了？他们不也没拿到全国大赛的总冠军吗？也许……”郗若羽不自觉抬高了语调，似是在说服文海，也似是在说服自己。

“……可……可我只想他嬴，我只想要他嬴啊，他赢了快一年，赢了那么多，赢了每一次，为什么偏偏最后赢不了，为什么偏偏在最后输了，为什么偏偏要倒在这里，为什么偏偏这样结尾，为什么，为什么啊……”远成是威海人，骨子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山东大汉的豪迈爽快，郗若羽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堂堂七尺男儿趴在电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郗若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怪谁？怪他吗，可他已经足够努力了。他努力了一整年，那么多次的挽救队伍，郗若羽不知道该如何责怪他？怪教练BP吗？可去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郗若羽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攀着扶梯爬上床，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刺眼的灯光射得他眼睛有点儿痛，不由得伸手遮住双目，却发现手指已微微有了些湿意。使劲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