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龙此时正与薛研亲亲我我,暮云舒站在不远处有一眼没一眼的偷瞄着这对有情人,心里五味杂陈,有祝福,有艳羡,有嫉妒,有无奈。
当他们听到这声吼叫,不由得都是一愣,只听吼声回荡,在屠龙坡辗转五次之后声音才消失殆尽,足见此人内功之强,以趋于化境。
武龙不甘示弱,对着声音来处还击道:“武龙是你爷爷,你爷爷是武龙”。
他内力不足,在空旷的山坡上,无法制造回声。但他这声呼喊,敌我双方共二十万军士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话虽粗俗,但平时人人却挂在嘴边,武龙临战之时喊出来,让夏国军士感到无比亲切,众人轰然大笑。
不仅如此,连敌方军士心中也有异样,他们平时受尽这两兄弟欺压,此时看他们纷纷吃瘪,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仍长书气得直跺脚,道:“我草,老子要去杀了这个狗日的武龙”,说着拿着他的震天震地锤,就欲向武龙的方向攻去。
任长青急忙拉住任长书的手,阻止道:“大哥,此时屠龙坡漆黑一团,万不可冲动,恐防武龙使诈。咱们且等天明再做计较”。
众将士也跟着劝解道:“主帅神功盖世,谅那武龙在你手下走不过三回合。既然他迟早是死,就让他暂且多活几日,又有何妨?”
任长书想想确实有道理,但胸中愤怒实在难消。
有个不开眼的将领出言道:“此战关乎契丹国未来的发展方向,请主帅以大局为重,切莫掉以轻心,因小失大……”
话未说完,任长书左右手同时挥出,震天震地双锤齐出,将说话的将士砸了个粉碎。“他奶奶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起老子来了?”
众人悻悻,不敢多言,见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只盼黑夜早些退却,早点结速这前途未知的战争。
......
深秋的夜晚,有些许寒冷。武龙搂着薛研的身体,感受她身上传来的些许凉意,爱怜的将她抱入怀中。
“龙哥,最近几天我老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辛苦你了,这一路奔波劳累,却是你从未吃过的苦头。”
“我不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苦也是甜。”
“从明天开始,你就别在为我做些下人的活了,你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别还未到京城,你却先病倒了。”
薛研正预开口说话,被靖王打断道:“嗯嗯,那啥,薛姑娘,云公主好像找你有点事商量,你先过去一下吧”。
薛研当然知道靖王口中“云公主找她有事”是假,他想与武龙谈事是真,扭头望向武龙,征求他的意见。
武龙当然舍不得怀中美人,但也知道靖王要谈之事,关系着夏国所有将士的生死存亡,当下不敢怠慢,朝薛研微微一笑道:“天已黑尽,云公主一介女流,难免担惊受怕,你去陪陪她,也是好的。”
既然心爱之人开口,薛研也不好死赖着不走。从武龙怀中翻身而起,扭动腰肢,款款而行,女人味十足。
有了上次武龙发怒的教训,靖王只是一瞥,没敢多看,便对武龙说道:“首先澄清一点,真是云公主找薛姑娘,并不是我有意支开她”。
武龙笑道:“靖王不必为此事介怀,有意或是无意,又有什么区别?”
“说得也是,想必你也猜到我找你所谓何事了吧?”
“若是这点都猜不到,那就不是我武龙了。靖王找我,无非要确认两件事情:第一,名日决战,如何排兵布阵;第二,任长书、任长青英勇善战,我方如何匹敌”,武龙边说,边起身,边拍掉身上的泥土,边笑着对靖王道:“不知我猜得可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