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适当的玩笑能增添情趣儿,太过可就没意思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脚裸,揽过她的腰枝,“欲拒还应这一套本王见得多了,最明智的做法是要趁着本王对你还感兴趣儿的时候,用你最大的本事留下本王。”
难道这里是京都?自称本王的人...太子?看这府中一应摆设肯定不是,萧元平年纪又尚小,瞧他的样貌,不是萧元祯那就是萧元和了,太阴门与二皇子又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眼前人...
她莞尔一笑,玉手抚上他的肩头,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娇嗔笑道:“殿下别皱眉,吓到奴家了。”
男人露出玩味的笑,身子贴近了许多,手又再次伸进被子里,“这才是我的女人,不怪我在青楼里一眼就看中了你。”
青楼里?此前就见过的人,芍华的脑子快速的闪过一张又一张男人的脸,每一张脸她都清楚的记得,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看到脸的见过的男人,只有那一个,在她刚入青楼的那一天,花重金买下她花头的那个男人,春知跟着那个仆从将她推进了青楼最豪华的暖阁里。
那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帘子后,毫无感情的问她,今年十几了?
十六,她怯生生的回。
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又问,既入了太阴门,为何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她瞧着他手上戴的那枚刻有红角龙的血玉扳指,立时明白了坐在那里的是何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努力搜索着各种理由,磕磕绊绊的回着,奴婢...奴婢...是因为...病了,她越说声越小,最后恨不得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
“哼!”
那男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尽管戴着一张假面具,但那种压迫感还是瞬时扑面而来。
她整个人哆嗦着,甚至产生了些许尿意,强忍着眼泪答道,“我的职责是在青楼里以花魁的名义打探各路消息,若是先失了身子,恐怕这花魁的名号就要花落别家了。”
“是吗?”
“奴婢所言句句真心,请殿下明鉴。”
“上前来”
她忙不迭的起身小跑着到他跟前,重又跪了下去。
“抬起头来”
她听话的仰起头,眼睛却依旧不敢向上看,他的腰间坠着一块儿美玉,雕的是松柏长青,和他外在表现出来的气质很像,只有她知道,像的不是松柏的挺拔巍峨,而是来自北方高山上,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寒冷。
他捏着她的下巴,面具后的一双眼细细打量,良久,吐出一句话,这张脸仅做花魁确实委屈了你。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奴婢的生死皆是殿下的,一副皮囊又算的了什么。”
他缓缓重复着皮囊二字,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拉起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好看的皮囊是女人天生的武器,你要学会如何运用它。
尽管她在入太阴门时就已下了决心,但看到同去的女孩子被所谓的门规而受尽糟蹋时,她还是怕了,寒冬腊月里将自己浸在河水中,险些丢了命,虽免去了侮辱,可受了寒气,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可也正是如此,倒成了她的优势,做不了杀手自有别的用处,一个容貌出色,聪明又不能生育的人最适合迷惑男人。
“站起来,脱掉衣服!”他命令着,语气就像对待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动物,就好像再说,呵,贱狗,拔掉你的毛!
她缓缓起身,剥去衣衫,到最后身上只留一件小衣和小裤。
他看着,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继续命令着:
“脱光!”
她只得照做,一丝不挂的站在中央,他似乎有些怒气,你姐姐没教过你怎么取悦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