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的索然无味,李布帆摸摸头上的头发,感觉这毛有点多,剃了吧,碍事。
“秃头谁不会剃呀,我自己来。”他信誓旦旦的找好装备。
只见他假模假样的拿起推子,装好电池,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围了一圈布。
他面前放了一面大镜子,一下,还挺好,挺刺激,一推子下去,仔细观摩半刻“咦,我艹,怎么变秃子了。”
修一修还能弥补,“妈的,手不要抖呀。”左手打右手。
猛闭住眼,又来一推子,“咦,我靠,怎么剃的不平呀。”
再修一下,就好了,这边又修多了,换一面修一下,这下刚刚好。
该正中间了,现在看来,像个扫把头,扫把仙子,果然名不虚传。
“感情深,一口闷,干。”李布帆握着推子,壮壮胆子。
“刺愣。”一声,还是没下死手,有点长了,再来短一点。
一下子干到头皮了,秃了一块,跟踏马被兔子啃了一样。
“唉,悲哀啊。”李布帆长舒一口气。
咬牙切齿:“惹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刺愣,刺愣,恩更更。”全没了,这下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了,河狸,非常河狸。
李布帆望向镜子,呆滞的出了神,摸一下,照一下镜子,此刻,脑子里一定是一百个,“傻逼,我是大傻逼。”
头发一去不复返,距离作者大大给他安排的和尚职位,就只差六颗红痣了。
不过,还真别说,李布帆还真有一颗红痣,听说还是罕见的朱砂痣。
就长在沿着左手大拇指正下面五厘米左右的位置,用手一捻,红痣就消失了,松开手,红痣就会出现。
已经有十几年了,屹立不倒,李布帆曾坚定的以为,会有一位真命女神,来凡间将他接走,现在看真是白痴,就像小时候,天真的以为电视里面的人会跳出来一样笨。
不过嘛,他还是很喜欢小时候的自己,他上三年级的时候,生了病,休了一个月的假期。
再去上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天还下着雨,这小子就是轴,刚送去学校上了一节课,一下课,雨点淅淅沥沥的飘着。
顺着大门溜出去,哭着跑着,穿着个小胶鞋,当时还是土路,一大块泥坑,一个猛冲,掉沟里了,手上脸上全是泥,鞋陷里面去了,他坐在地上使劲的拔,就只揪出了脚丫子,他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脚瓜,又在泥里拔自己胶鞋,胶鞋陷的太深了,拔不动。
他就继续哭,继续跑,只剩一只脚了,歪歪斜斜的扑到妈妈怀里,抽泣:“我不想上学,不想上。”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猫,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期盼又害怕妈妈,妈妈笑的很温柔:“你的鞋哪,李小孩。”妈妈小时候总这样叫他,这个李小孩快回家吃饭,那个李小孩不要乱跑。
李布帆小时候,可不想现在一样胖,他瘦的很,姥姥总会让他:“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幼时的他一整天跑的找不到影子,他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回不到过去了。
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他慢慢的也可以独挡一面了,他不会再像小时候的自己,哭着跑着找妈妈了。
不过现在嘛,还不一定,他这个头,他不找妈妈,妈妈也会找他。
李布帆也不想那么多了,索性直接梭哈,梭哈是一种智慧,把你打到找不到北,憨批。
这场旷日持久的理发大战,终于迎来了尾声,没了,全没了,已经无法弥补了,理发师看了都摇头,华佗来了都不好使。
洗洗吧,他收拾收拾,找个水龙头,冲了冲,一头的头发渣子,他按了下洗头膏,挤在头上,好像也没有必要,只见这坨洗头膏,顺着他的小光头,一下子跑了二里地,奔着后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