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方那鸡飞狗跳的一家人,17没有感到一点轻松神情反而越发严肃了。
“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
望舒就像是看猴般的盯着院坝里发疯的郑为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子真的好搞笑啊!咦。。真恶心!居然从裤裆里掏出依托答辩丢他自己的儿子!”
望舒自言自语的说了老半天这才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回答过自己,只低垂着脑袋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高兴?是不满意这个结果吗?”
“不是我不满意。。。”
17叹了口气,看向那吵闹的院坝:“是我的病人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她不满意?为什么啊?”
望舒实在有些不理解,想了想又开口继续问道:“是觉得他们不够惨吗?”
17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到底希望有个什么样子的结果,他又怎么会知晓?
两人一下就沉默了,一时之间只有院坝里那吵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
“我们走吧!”
“好,我这就开始传送。。。”
“不是,我是说离开这村庄,不是要回时空管理局。。”17抬起眼眸看向了远方,他还想再试一试。
望舒虽然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可如果这就是对方想要的那自己陪着他就是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深山里找找,弄点东西换点银子先。至于去哪里嘛。。我还没想好。”
顿了顿才又说到:“走到哪里算哪里,看看山,看看水,看看不一样的人文吧。”
临行前,他俩去了一趟原主的家里,此时他们家因为银钱丢失正闹的不可开交!
家里硬是一个子儿都没剩下,二儿子先前说好的亲事也因为拿不出彩礼钱就此黄了!
那老两口气不过三番五次跑到人家姑娘家里去纠缠,推搡之间两人一个闪了腰,一个摔断了腿。
二儿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想给父母亲出气,但更可能是为了发泄他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带着一把刀翻进了姑娘家的院坝,推开房门举着刀就朝躺在床榻上的人砍了下去,最终两个被他砍伤,一个则是被他砍死了!
动静闹的实在是太大了,最终他也没有能逃出那个村子被赶来的村民堵在了村口,连夜扭送去了衙门里。
有道是杀人偿命,他的这一辈子也到了头。
原主家里就只剩下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整日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的两口子,还有他们年仅四岁的小儿子。。
不得动弹的两口子这时想起了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大女儿来。
若是她还活着的话。。自己和儿子不就有人照顾了吗?那贱丫头也是个没福气的东西!
还有郑为民那畜生竟敢骗他们!可是他现在也疯了啊。。。
那给出去的银钱也要不回来了,早知道就该事先立个字据!眼下找谁都没法说理去。
戏看到这里就该散场了,17丝毫没有一点犹豫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城镇。
这家人就像是腐朽的筛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已经瓦解了。。。
。。。。。。。。。
转眼之间十年过去,
这十年里17和望舒带着原主那一丝意志走遍了大江南北,吃遍了这个世界的美食,在最辽阔的草原上看了最美丽的夕阳,在最繁华的都市欣赏了最绚烂的烟火。
郑家那边由望舒一直盯着,保证那疯子跑不出村子,郑家村上上下下被这疯子折磨的苦不堪言,有人出了主意,引诱那郑疯子往村外走了好几回了!
可第二天一早打开门一看,嘿!这杀千刀的居然又躺在门口了!
那三兄妹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最大的郑文竹被迫挑起了家里的担子,郑秀禾不但学会了洗衣服生火做饭,心情不好了还叉着腰站在门口和那些个说闲话的村民对骂。
郑文君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他总觉的是自己闯的祸才害的家里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当然这也少不了那两人平时对他的责骂。
17坐在山顶的平台上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眼睛眺望着那层层叠叠翻涌着的云海发呆。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主的心结依然没有完全打开,到底是为什么呢?真的就想不明白。。。
“望舒,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是每天都鸡飞狗跳的!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绕着他们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他们了。”
闻言17点点头,这都是预想的结果:“那三兄妹现在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