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邱明一点都不含糊的问道：“宋秀琴对你说了什么？你又对卜志鸿说了什么？”

眼下陈怡然有点慌不择路，毕竟她应对的是邱明，是她亲近之人，有半点不由心，都会被他尽收眼底。于是，她选择坦白和隐瞒各参半。

“宋秀琴对我说这一家人母亲是最后一个死的，亲眼看着亲人倒下……很能看得出凶手是针对母亲。而卜志鸿说他接手的案子死者都是妇女，他觉得有关联，我没否决他，但也没接受他的看法。”

“就这些？”

邱明露出锐利的鹰眼，心存疑虑的看着陈怡然。

“你的芥蒂也太深了吧？”

“你独善其行，这过错我还没追究，你倒想倒打一耙？”

“我……怎敢？”

“不敢就好，你来这里目的是想证明自己？还是其他？”

“都有，也想看看还有没有女主人被害后遗留的证物，可惜，也没能找到至关重要的证物，看来都被局里收走了。”

邱明指向被陈怡然手中揉成一团的纸条，顺接问道：“卜志鸿给你的纸条里写了什么？”

“想接纳我，好让我和他站在一条船上，让我去找他的时候带上纸，说见字就见人，会给我安排一份像样的工作。”陈怡然撒下谎，心里慌了一批，但还是把揉成一团的纸递去，顺便说着，“但他后面的话你也听到了，真的很下头，我想我去他那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邱明收回多余的动作，暂且信了陈怡然，且劝诫她：“卜志鸿这人四处留情，可不要让他黏上你。”

搁下话，邱明走出外头，他心中所想就是尽早破案，赶紧把卜志鸿甩开，所以他不会和陈怡然一样耗时在被清理过的凶案现场。他向四周看了看，整片区域开着温和的亮光，透过一户户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内惬意的生活迹象，似乎没被凶案打乱步骤，依然有序着忙着台面上的事儿。

他抬头，一双眼正看着他这边，他也用眼神回应着，小身板立即缩了回去。这时的邱明并不着急向前，他原地点了根烟，回身看了看事发房子，便又往刚刚的方向望去，心中已然成定数。然后吸了两口的烟，取出烟盒，把燃烧的烟头扎向烟盒捻熄，再把没抽完的烟归烟盒中。

起步准备走，却被身后的陈怡然叫停。

“你要去哪儿？我随你一起。”

“管好嘴，别给我多事儿。”

“好嘞！”

陈怡然见邱明朝着斜对面的房子走去，可能有他的原因，她想知道邱明有什么打算，合着也想知道更多……

兴许，邱明没表否决的态度，陈怡然就跟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