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敬重鲁国君主,不忍看到他的部下被人杀死,身首异处。这才派我等出面。
诸位都是鲁国战士,难道甘心看着,陈国骑在你们头上拉屎?
原本不打算告知诸位的,又唯恐引起两国误会。不想还是惊动了诸君,为避免不会扩大特此说明。
诸位放心,明日我家主子,便会来代理鲁国主帅一职,也会上表贵国陛下,定不会让诸位背负罪责。”
群龙无首的鲁国军士面面相觑,群中一人站出来,“口口声声说,你家主子敬重我们国君。还说是为了我们好。
转头就要取而代之,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月祁国素来言而无信,口蜜腹剑。诓骗我们也不止一次了,此番我等你不会在被尔等诓骗。”
陡然敌军营帐外,喊杀声震天。三人见援军到了。白以檬悄悄舒了口气,“我月祁国,就此接替五国联军总指挥的职务。
本想好好与尔等商议,不想诸位这般不识时务。也罢,眼下我军也占据主动权,无论尔等愿意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们听,大兴兵马来了,不知诸位是御敌,还是自相残杀。
将军是明白人,古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往后路怎么走,将军三思。”
对方将领自知,主帅已死,他们迟早被其他四国吞并,不是月祁国,也会是其他国家。
只是身为鲁国人,他不甘心。拔剑刺向白以檬。金影剑锋一挑逼退对方。
蓦地一把长剑,从那人身后穿过。一个小矮个子,现身,“三位使者恕罪,这人生性顽固不懂变通。小的送三位离开。”
待三人出了大营,很快与白以楠的军队会合。直到此刻,云隐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
在敌军大营,白以檬那一颦一笑,使得云隐几度以为,白以檬真的是月祁国派来的细作。
见云隐出神,白以檬推推他,“别出神,快跟上大哥,争取消灭鲁国军队。”
主帅没了,鲁国军队溃不成军。白以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鲁国营地铲平,擒获鲁国兵士三万余人,将领数十人。粮草、辎重百余车,
乘胜追击,一鼓作气荡平陈国营地。陈国兵力远超鲁国,奈何主将虽死,副官见大势已去,带人逃跑,擒获者不过五万人。
辎重倒是留下不少,粗略估计不到三百车。
白以楠见好就收,洗劫两处营地后,带着大军鸣金收兵。
回到大营后,白以檬只觉得小腹微微有些不适应,不敢大意,和白以松打了招呼,带着云隐、金影回了营帐。
“小七,你脸色不好,要不我给你输点内力吧。”进入营帐,金影实在憋不住,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无妨,这几日小六可还好?”白以檬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
“睡了几日,昨儿醒了,喝了半碗粥,还是老样子,自那日回来,一直不肯说话。”云隐叹了口气,看向营帐外。
白以檬微微颔首,像是在回应着云隐。她此刻太累了,实在没力气顾及到素小北。
睡了不知多久,一只手掌在她脸上摸索着,痒痒的。白以檬缓缓睁开眼睛,“大哥?”
“你烧糊涂了,我是你二哥。”白以杨叹了口气,“大哥在整合俘虏以及物资,这会儿还顾不上你。好端端的,怎么还发烧了?
本想让军医给你瞧瞧,金影说你不准,我就猜到了。”
白以檬一惊,“二哥猜到什么了?”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瞒着?”白以杨眼底满是愁云,“你这身体怕是还未完全恢复,旧伤大约还在。催产术何等霸道,你之前的说辞,我一开始就不信。
见你内力恢复了,便也没说什么。如今看来,那会儿你恢复内力,怕是又用什么禁术。
从前,你去过禁书楼,想来在那里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功夫。”
白以檬闻言,微微舒了口气。
笑着扯扯白以杨的袖子,“好二哥,别跟大哥说,他会揍人的。”
白以杨揉揉她的头,“你先跟二哥说实话,二哥再决定是否告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