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两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卫生间的房子,只不过现在这里的隔墙都被基本摧毁了,中间用隔帘分出两个区域,外面是两个抱着枪蹲守的清道夫。
见到阿明进来,虽然对方也带着相同面罩,但还是第一时间将枪口对准他。
阿明也熟练的举起双手等到检查,检查完毕后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去吧,今天劫到个大货。”
点点头进入隔帘后面,不过阿明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进入隔帘后的一瞬原本一站一坐的两名清道夫全都脖子突然朝一边歪过去,没有了声息。
血迹斑驳的手术椅上,绑着一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原本打理的柔顺的一头金发被粗暴的撩了上去,在额头上贴着不知名芯片。
阿明接过同伴递过来的白大褂,这上面干枯的血迹表面穿这个是为了遮挡血迹。
用扫视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一下女孩,嫩白的肤质和保养很好的头发,以及身上神宫寺的裙子无不说明对方身份之尊贵。
同时虽然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安装过多义体,但阿明深知,这样的人健康没有被污染的器官也能卖一大笔钱,同时对方的身体里肯定也有值钱的高端义体。
不用多,只要一两件就顶得上他数月的收入了。
“快点,这次的屏蔽器撑不了多久。”
听到同班的提醒阿明点点头,取出一盒干净的手术刀用指尖按住女孩的皮肤就要开始下刀。
他很熟练,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庖丁解牛的把一个人拆解干净,女孩很漂亮,但这一行干久了他看人就像是在看一摊血肉,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从哪里能更好的解刨躯体。
一开始他是为了钱,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在从事一门有意义的工作,这是一门艺术,不被大众所理解的艺术。
多么精细,才能拆解每一寸血肉,多么美丽,血管断裂喷洒血液...
阿明知道自己病了,但他不想看医生,一来医生很贵,二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治病,只要继续这一项艺术,他就能获得救赎,或者终结...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总有一天,受害人家属或者他们雇的佣兵,又或者街上的黑帮,总有一天一颗子弹会穿过他的脑壳。
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徘徊,对未来感到恐惧,但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旁骛杂念,只想一心一意完成这场艺术...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身后同班的死亡。
从他拿出的那盒手术刀里,苏闲挑了一把插进了他身后那家伙的喉咙,阿明也是如此,不过没能捅进去,这家伙装了皮下护甲。
“谁?”
感觉到皮肤刺痛的阿明从心如止水的境界回过神来,迎接他的是无情的铁拳。
只是一拳,就打的他面颊凹陷进去,苏闲好像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咔嚓声,甩了甩手,苏闲有点后悔这么结束他了,自己的拳头上沾满了血和不知名粘液。
不动声色的在女孩裙子上擦了擦,然后给她做了简单的会诊,确定只是被病毒入侵后,上传了自己制作的一个简单的杀毒小程序。
其实就是漫游者病毒的弱化版,它会和原版一样不断吞噬特定程序,但不会进化和繁殖,同时在一定时间后自动销毁,没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