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一人定夺?那玉涟池呢?”玉井寒一喜,可还是刻意皱起眉头。
“玉涟池?呵,他根本就没来。”玉帆的表情很冷淡,身为四感开通的祈节人,他自然察觉到了玉良的伪装。
“什么?”玉井寒瞳孔震动,看向站在一旁,一直用兜帽遮挡着容貌的“玉涟池”。
“井寒大人,瞒您这么久,实在抱歉。”玉良掀开斗篷,一双眉目当中尽是欢愉。
挑逗了玉井寒这么久,仿佛叫他心中产生了几分恶作剧般的恶趣味。
玉别离也是心头一跳,皱起眉头,“不对,你的意识与玉涟池的意识那般相似......”
玉良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玉帆,低下脑袋,献礼道:“祈节人,心感一通者,玉良,见过大人。”
“心感?不错啊,百年一见的稀世奇才。”玉帆连连称赞,“不错,除开玉融大人,你是当今时代,全玉族第二个开通心感的祈节人。”
“谢大人赞誉。”
“心感?难怪你能完全伪装成玉涟池。”玉井寒有些震惊,他回过神来,问向玉帆,“大人,您叫我掌握兵权,可是要做什么?”
“无事,我见你这些时日为了竞争朝圣者一事,煞费心思,给你一些助力罢了。”玉帆微微一笑,“而有些不巧的是,你的对手也掌握了兵权,而他们有两人。”
“有信心吗?”
玉井寒左右看了看,玉别离的目光坚定,而玉良的目光里却有些玩味。
“当真没有......哪怕我手上有雄兵百万,可玉煮酒等人的人头还是需要我来收割。”
这是竞争者之间的不成文的规则,部下的争斗充其量只能相互试探,相互消耗,可当真想杀死对方,就得要同为玉族干系的自己出手。
要不然,随便请几位高手就能杀死对方,岂不是每个人都坐怀不安?
而普通人若是杀了玉族人,少说也是诛九族的罪过,几乎没人愿意为此卖命,这样的人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小的竞争者来调用。
“你打不过他们?”玉帆好笑道。
“是的,玉井寒太难对付。”玉井寒汗颜。
“那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方才感知一番,可只在这批士卒当中发现了玉青镯的存在,那玉煮酒居然躲起来了。”
“或者说,你看,他们这般布置,像是有人在后面指控,说不定这玉煮酒担任的便是指挥的职位。”玉帆带着玉井寒走到窗前,指向堤坝底下。
“看不见啊……”玉井寒眯了眯眼睛。
夜色下,除了那一片摇曳的烛火,他什么都看不见。
玉别离连忙端着一枚蒙面的铜镜走过来,掀开纱布擦了又擦,一幅模糊的画面出现在镜子里。
堤坝下,一些士卒卸下了盔甲,换上了寻常的衣服,将刀藏起,偷偷潜入了堤坝。
而玉青镯站在一旁,清点着身上的兵器,精瘦的肌肉暴露在烛光里,血管在骨骼和皮肤间穿行,不知藏匿了多么惊人的力量。
忽然,光滑的铜镜生锈,化作粉末。
玉别离眉头一皱,“井寒大人,确实没有发现煮酒大人的存在。”
“修女打听到消息,这玉煮酒在16区。”玉帆忽然笑了笑,“玉良,你暂且辅佐井寒吧。”
玉井寒眉头一挑,“谢过大人,不过大人这般帮我,当真……”
这就是很明显的偏心了,玉涟池那头当真不会有意见?
“无妨。”玉帆摆摆手。
玉井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涟池再怎么尽心尽力,可对船嫡来说,他不过是从浪嫡跑来投奔的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