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曾见过那样晶莹剔透的爱，现在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因为曾经拥有，现在失去了，才格外痛苦。”

刘存兮一边复习，一边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擦干眼泪，又继续看书。想到如果妈妈在，会坐在自旁边的沙发，让自己看到就觉得安心，眼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又擦干，又继续看书。

眼睛干涩，也不知道是看书累的，还是眼泪流得太多。

“为什么上次考试还有妈妈陪着，这次就孤身一人呢？”

“如果没考过，是不是就是因为没有早点好好复习，白白浪费一次考试机会。”

“如果问妈妈，她也会希望在她不在的时候，好好生活，快乐学习，健康成长吧。”

“可是妈妈不在了，自己还能好好活着吗？”

刘存兮总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仿佛三魂七魄都虚虚晃晃，要四下飞散，却又因为一股莫名的本能力量被勉强聚合在一起。好像破碎的一片片，又被勉为其难拾掇起来，机械地拼合在一起。

所以自己还是要挑灯夜战地复习，还是想努力考过。还是向往着全部通过的那一天。还是有所期待，即使这个目标本无足轻重。

“到底还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到底人活着就没法毫无所求所愿。最多只是没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