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禄想要抓住倒下的老乞丐，可那身影轻飘飘的，如同破败的树叶，摇摇晃晃地飘荡下来。

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只是跪倒在一旁，看着眼前那单薄的身影。老乞丐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此刻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像一张涂满了黑线的白纸般平铺在地。

四周散落着如雪花般的纸屑，纯白如雏菊，好似一场盛大的葬礼。

到底是谁病了呢？

………

下午十二点四十五分，计划像许巍预想的那样进行着。

电梯门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位年轻小伙，他的眼边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后面跟着几位跟他相似年龄的同事或多或少也带有一点黑眼圈。那年轻男子走出电梯后时不时回头向身后的几人叮嘱几句，全然没注意到在楼层中间休息区的林禄三人。他身后的几人手中提着几箱矿泉水，显然是来提前来布置会议室的。

后面的几人倒是被老乞丐和林禄的一身奇异打扮所吸引，盯着看了有一会。不过见两人没什么其他的反应，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收回，默默跟在领头男子的后面。

领头的年轻男子走到会议室的门前，熟练地输入四位数的密码。但他没看到的是许巍已经悄悄地摸到了人群的后面。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将会议室的密码记了下来。

见许巍记下密码往回走，林禄和老乞丐也知道自己行动的时候到了。

老乞丐站起身来，走到林禄的身边。突然一个猛子就往地上一倒，随即就开始叫唤起来。

“救命啊！有人欺负老人家啊！这天底下还有没王法了。”

动作之娴熟全然不像是第一次。林禄人都懵了，不是说好的你追我跑，大家和和气气表演个秦王绕柱吗，怎么到你这就改剧本了。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地上的老乞丐还在卖力地喊着。

林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该怎么演下去。没到他这沉默恰恰是定睛之笔，会议室的人都被吸引了出来，他们看这一情景，第一反应就是碰瓷，同时为一旁发呆的林禄感到不幸，觉得他一定是没经历过被眼前发生的事吓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的那名年轻男子听到动静径直走到林禄的身边。

“我不知道啊，这乞丐突然就倒在我的身边。”林禄装作不知情的摸样。

“胡说，明明是你把我绊倒了。”老乞丐当即反驳起来，语气相当的愤懑。

“你这老不修的，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倒下的，我什么都没干。”

“哎呦！我的腿好痛，你要负责。”

“该死的，碰瓷是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地争吵着。

“你们别吵了，这里有监控。”那年轻男子指了指楼道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们去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