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你怎知道要去兵营?”
“我说我猜的,”萧患生眨眼,勾唇一笑,“你信吗?”
秦振翻身上马,调了个头看向他,“你别说,我还真信了。”
萧患生默默无语,与秦振对视片刻,两人双双大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秦振收声,“说吧,你到底怎么知道要去兵营的?”
萧患生驾马上前,挥着马鞭回头看去,“都说了我是猜的!”
秦振追上去,企图与他并肩,“我才不信呢好吧,你才不是那么敢赌的人。”
“唉,信不信可就是你的事了。”
萧患生笑着骑着马。
明明事态严重,可两人心中仿佛生了笑虫,让他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振的笑声戛然而止。
“……”萧患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便是兵营,却无操练之声,漫漫黄沙之中隐约现了些红。
萧患生顿了顿,与秦振对视一眼,目光骇然,然而下一瞬,两人便向兵营飞驰而去。
兵营门口,有个小兵正费力把最后一具尸体拖进营地,秦振认出了熟人,当即喊道,“大斌!”
小兵也认出了秦振,热泪盈眶,“秦将军!”
“大斌,这儿发生了什么,怎么……颜将军不在吗?”
“颜,颜将军来了,又走了,他走不久,就有一群盗贼来了……我们本就人手少……”
“盗贼?”萧患生皱眉,看向秦振,“这儿怎么会有盗贼?再者,盗贼会自己找上门?”
“就,就是盗贼,我认得的。”
“你认得?”秦振压下声音,喝道,“说清楚!”
“将军……是我们剿过的……土匪……是芹原山的……”
“怎么可能?芹原山剿匪时不是所有匪徒全部被剿灭了吗?”
“芹原山?剿匪?”萧患生疑惑。
“呼……先进去吧,收拾好残局再说。”秦振黑着脸进了军营。
营内勉强还能算得上干净,秦振领萧患生进了帐内,见他端正好了坐姿,放才清了清嗓,缓缓道来,“两年前,由于和秦国打仗,边境管辖松散,导致土匪盗贼作乱,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芹原山土匪了,那简直就是土匪窝啊,大大小小的土匪营寨散落在山中,其中势力最大的,是岐山帮营寨,圣上下了死命令,命我们半月之内务必剿灭芹原山土匪,颜将军集结了大批人马,带领将士们花费七天一举剿灭了岐山帮,但由于土匪人数较多,当时又尸横遍野,我们无法判断是否抓住的是岐山帮头目,便草草回复了圣上……”
“所以说,如果袭营的真是岐山帮余孽,那他们就是要报仇了。”
萧患生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住了锁花的木椅,“既如此,将军打算如何?”
称呼已然变为了将军。
秦振眸色一沉,语气冷凝,“新仇旧恨,一起算!”
萧患生扣了扣桌面,冷声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颜将军商量对策,他们来的突兀,走的及时,想必定是有所预备。”
“……”秦振一听,方才的气势突然一泄,整个身子就软了几分,“你都拿好主意了,刚才还问我干嘛?”
“礼节不可少。”
萧患生掸了掸衣袍,起身面向帐外,“行了,打起精神来,这一次说不定,是你第一次单独带兵的机会。”
“???”秦振眼瞪成了大年三十的红灯笼,一脸难以置信,“我……你……你咋知道我还没单独带过军?”
萧患生摊手,“经验……好了,走吧。”
秦振:“……”
经验!经验?等等,你个小兵俘虏哪来的经验?
萧患生早已走出了营帐,冲他挥手,“麻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