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就是老人说的，用牛眼泪，把牛眼泪滴在眼睛里面，也能看见那些东西，白笙没试过，不知道真假，但照理说，牛眼泪的药效，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沈晚枫这会儿给他打电话，还这么慌乱，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刚出现一天两天。

等沈晚枫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他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沈晚枫才说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说的话，对吧？”

“嗯，我相信你。”

白笙肯定相信她啊，他自己就是鬼差，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信的，就是不清楚，她突然能看到鬼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有的人，天生阴阳眼，那应该是从一出生，就能看见鬼物，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浊气越来越多，阴阳眼也会慢慢地合上。

像沈晚枫这样突然就能看到鬼魂的例子，确实很少见。

“我……我大概是来到常州之后，就这样子了，我当时……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太累了。结果休息过后，还是能看见，它们……”沈晚枫咽了口口水，“它们和正常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身上，有一层淡蓝色的荧光，然后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它们也看不到我……但我……但我真的很害怕……”

“你不用怕。”白笙感觉，他的声音，从来没这么平静过，“那些鬼魂，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人的，你就算能看见它们也没事，平时就当是没看见就好了。”

白笙也是经常看到鬼魂，甚至各种形态的鬼魂他都能看见，而他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态，在平时，他也是把那些鬼魂当成空气。

他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所以他就教给了屠薇。

但屠薇不这么认为，屠薇觉得，白笙可能是理解不了她的痛苦，她哭着说道，“我觉得……我觉得我快要神经衰弱了，它们就好像无处不在一样……我总是能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它们，我快被它们给弄疯了……”

白笙真的不太擅长安慰人，至少，现在，他说话的方式和技巧，就把他这个缺点给暴露了。

因为，他竟然对沈晚枫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女生的雷区啊，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对女生说道，你想怎么样。

而恰巧，沈晚枫就是这么理解的。

不过幸运的是，沈晚枫现在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她不想和白笙计较这些，她只想找个人倾诉。

虽然白笙说话不太好听，但他至少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沈晚枫能感觉到，他其实有在认真地听她讲。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现在就是……很怕，我要是现在站到窗边，拉开窗帘，往楼下看，肯定能看到那些身上笼罩这淡蓝色荧光的东西……”

白笙很想说，那你不要去看不就完了吗？

但他不是屠薇，他虽然很直，但不至于情商低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真的说了这句话，那这通电话，应该也该结束了，等沈晚枫回来之后，恐怕也不会再踏进他的影楼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