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白点头,总觉得要糟。
“那你可想一窥长生妙法?”张远山又问。
“国师的意思是?”林白假装不懂。
“张寒跟我说了,他说齐仙师一死,他们宗门立即就能知道。所以肯定还会派人来,带头的应是个女仙师。”张远山笑着开口,丝毫不为齐仙师之死而伤心,还解释一句,“张寒就是那位张仙师。”
“为什么是女仙师?”裴宁不解。
“说是女仙师离咱们这儿最近,方便过来。”
张远山图穷匕见,看向林白,面上露出笑容,道:“你想想,那些海外仙师来到咱们这儿,都是来享乐的。以往都是男仙师来的多,这次来了女仙师,岂能是个守身如玉的?”
你这是让我去卖身求荣?
林白都不知说啥好了,当初那齐仙师说要来花溪县,裴宁就让好多妓馆准备着。如今要来女仙师了,你张国师准备男色?
再说了,要是那女仙师有什么诡异神通,自己老底儿都得被扒出来!
“……”林白只觉得离谱,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出卖肉体!
那边裴宁捂住额头,似乎也心累之极。
“你有本钱,又有能耐,若是把人伺候舒坦了。床榻欢好之际,你跪求功法,她能狠心拒你?说不定还会把你带走呢!”张远山头头是道。
床榻欢好之际?趁机跪求?林白抹了抹额头汗,自己对这事儿可太熟了!
可那时贞姐哼哼唧唧,啥也不肯说啊!
林白瞧了瞧手掌,心说我都快忘了肉包子的滋味了,连手都生疏了。
而且林白也算是认识到张远山舔鞋底的本事了。
“从来只知美人计,不想今天见识到了美男计!”裴宁抚掌笑看张远山,软软道:“爹,你舔鞋底的能耐愈发长进了。我看不如你亲自上场,我也好认个仙师当干娘。”
林白使劲的憋住笑。
张远山根本不理裴宁,人也越来越有劲儿了,他抚须开怀道:“林转轮,若是办成了事,我把宁儿许给你,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刚才还说让我离你家宁儿远点的!林白不吭声,心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而且,林白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从来胜利都是打出来的,不是睡出来的!
“万一那位女仙师是个贞洁烈妇呢?”林白提出质疑。
张远山笑着回林白,道:“有备无患嘛。那位女仙师的地位必然比齐仙师和张仙师要高,咱们伺候着便是。”
合着你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是不是还备了别的舔鞋底的法子?
林白对张远山佩服之极,只能含糊应下。
“好了,你回去吧。”张远山从袖中摸出个瓷瓶丢给林白,叮嘱道:“这是我青羊派得仙师指点炼制的龙虎丹,有通筋舒脉,增强内功,强身健体之效。仙师躯体比我等强横的多,你也要更强健些才是。”说完这些,他一摆拂尘,“宁儿,去送送转轮贤侄。”
转轮贤侄?林白头都大了,只能拱手一礼。
“快把龙虎丹收好吧,我爹是担心你肾虚。”裴宁没好气的站起来,迈步往外走。
出了庄园,两人走在路上。
林白拿出那瓷瓶,递给裴宁,问:“这个能不能吃?”
裴宁接过,打开闻了闻,点头道:“是好东西,他都没舍得给我吃过几回。”
“白先生能用吗?”林白又问。
“他不修内功,用了反而伤身。”裴宁摇头。
“那你留着吧。”林白没了兴趣。
“你不要?”裴宁笑笑,道:“门里弟子除非立了大功,否则连闻都闻不到。”
林白摇摇头,正经道:“我见你喜欢,那就送与你好了。丹药虽贵,能博你一笑也不枉了。”
“你是不是想睡我?”裴宁头稍稍仰头,盯着林白的眼睛。
“宁姐!”林白立即做出生气模样,不悦道:“咱们共过患难,我以为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友,你却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莫气,是我想岔了。”裴宁笑着道歉,“我本想着你对我有救命大恩,今晚就以身相许。没想到你当真君子如玉,不近女色。”她收下瓷瓶,笑的坦荡。
“成大事者,岂能留恋软塌?”林白辨不出她话语真假,只能继续充君子,正色道:“咱们还是说说那位女仙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