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北疆,血岭关骁勇卫的一间营房内。
“冯知事,这是何意?”
身着一袭布衣的姜羽,向面前的中年男子问道。
“姜羽啊,实在是没有空缺,相关名额都已经满了,你要想成为小旗官,只能等……”
“可这次不是有十几个缺额……”
“你再问也没用,想升职?你把我大晋军队的血刹功法修炼到第一层,直接就成为试百户!你行吗?!”
冯巩见搪塞不过去,当即一脸不耐烦之色,斥道。
姜羽看着眼前的冯执事,心中愠怒。
按照大晋军队条例,凡是把血刹功法修炼到第一层者,直升试百户。
可天上哪会凭空掉馅饼,把血刹功法修炼到第一层,谈何容易?照姜羽目前的进度,至少还需要数年的时间。
再说,自己现在所求,不过小旗官罢了,对方却话题引到试百户身上,分明是在搪塞自己!
姜羽沉默,并没有反驳什么:眼前的这位知事,不是自己现在所能够得罪的。
见姜羽不说话,冯巩冷哼了一声,继续嘲讽道:
“现在的军士,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事没做多少,就想着升官发财。”
姜羽本就因落选小旗官一事儿心情郁郁,又被冷嘲热讽,一时间压不住情绪,满脸怒容道:
“冯大人,此言差矣!
在下哪次执行任务不是冲锋在前?
若无战功,在下又怎会有升迁的资格?
难不成是冯大人你施舍给我的?真把你自己当成大善人了?”
“你!你……”
冯巩被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
“你这是想升迁的态度?!”
“这小旗官,不要也罢!”姜羽拍案而起,面容冷峻。
冯巩看见姜羽面带杀伐之气,当即心中一怂,嘴上只一句“好!”便转身离开营房。
该死,太冲动了!
看着冯巩离开,营房内的姜羽怒气渐消,心中升起一丝郁闷。
他自十二岁参军,至今已有四年,才获得了成为小旗官的资格,却突然落空,让姜羽如何不冲动?
不过后悔归后悔,现在让他去道歉,他也拉不下那脸。
“还要多久,我才能功成名就,逆天改命?”
看着空荡荡的营房,姜羽自问道。
他出生在富裕人家,家境优越,衣食不愁。
11岁那年,有一江湖道士为他算了一命,称他为“无富无贵无亲无故”之人,父母家人大笑之,不信。
第二年,父母双亡,家道中落。
时人皆以此为“命”,并把姜羽当作不祥之人。
可唯独姜羽偏偏不信这命,更不会认!
姜羽从怀中取出一块纯白色玉佩,握在手中——这是他父母的遗物,在他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把这玉佩拿出来。
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当今时代,天子与士族共天下,黎民百姓寄居其中。
诸子百家遍布地方,却只为那权势俯首。
想要成就功名,对于无权无势的人来说,唯有参军,以命相争,才有那一线希望。
这也是姜羽选择来到北疆成为骁勇卫军士的原因。
只是,今日自己却得罪了这冯知事……
“嘭!”
姜羽一拳重重地打在墙壁上,拳头上渗出几丝血迹。
如今想要晋升,恐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修炼血刹功法之上。
就在姜羽心中懊恼之时,却不曾注意到,拳头上的丝丝血迹,正渗进掌心,触及到玉佩上。
姜羽拿出一块布,准备擦拭手上血迹。
事已至此,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的,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说不定哪天就能捡到神丹妙药,一飞冲天!
嗯,我的手怎么在发光?
姜羽诧异,同时又有一丝期待:难不成是要像小说里那般一怒之下觉醒血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