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教头无奈狂怒之下,对着一众窥探的奴隶、还有飞鹰三人大声斥责,愤然转身离开。
“欺软怕硬。”
狡血狼嘟囔一句,返身回到练武场。
飞鹰和狡狐深深看了眼陈岚,也各自回去练武。
奴隶们更是惊惶,早已连滚带爬地回到各自院落,在惶恐不安中勉励进行日常打扫工作。
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幽深巷道,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怒石残破尸体更显凄凉。
张管事目光阴冷地盯着陈岚,煞气如猛虎蛰伏,随时都会扑杀眼前这弱小猎物,“你很有种,竟然以下犯上,杀了预备角斗士。”
陈岚此时没有再选择硬刚,反倒借助老实面相,表现出些许无辜:“我只是为了自保,这才奋起反抗。”
“呵。区区奴隶还想有反抗?”
张管事一声冷笑,猝不及防出手。
陈岚连视觉都来不及反应,回过神来时,便感受到:脖颈被一只铁钳大手扼住,呼吸为之断绝。
一股无形气息随之涌入全身,锋锐腥煞,瞬间断绝他所有行动能力。
张管事随意一招,便让陈岚陷入绝境。
同是开启血肉密藏的姚教头,怕是都做不到!
这就是……能徒手斩断金铁的实力……真正血肉密藏之力?呵,还真是强大的力量。
陈岚意识陷入无尽黑暗之前,脑海残留这最后念头。
…………
“啪嗒”一声。
张管事一甩手,便将陈岚瘫软的身体丢开,同怒石残破尸体肩并肩躺着。
随之,他看向姗姗来迟的守卫:“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俩抬走。”
“是,管事大人。”
守卫们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后,快速走入巷道,将陈岚和怒石一同抬了出去。
张管事又瞥向宅院内的牢大三人。
“不……不关我们的事……是他擅作主张。”
牢三当即吓得浑身颤抖,一边磕头一边辩解,“管事大人……我们没有参与……全是他……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大人饶命……饶命。”
牢四也跟着磕头,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牢大同样吓得浑身发寒,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辩解:“我们……劝过他”。
“你们把周围打扫干净,一丝血迹也不可留下。”张管事只是丢下这么句话,便起身离开。
“小人谢管事大人开恩。”
“小的保证一定纤尘不染。”
“恭送管事大人。”
三人当即如获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一直等到周围没有丝毫动静,他们才如获大赦地松一口气,只感觉身上衣服被冷汗浸湿。
不需要谁多加提醒。
他们瞬间就分好工作,开始擦洗地面、墙壁上飞溅的脑浆和鲜血。
等到痕迹被清理干净,三人这才敢松懈下来。
“该死的陈岚,差点连累我们一起送葬。”牢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望着湛蓝天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牢四张了张嘴,终究忍不住问上一句:“你们说,他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个屁,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牢三没好气抱怨。
“这就是不肯认命的代价。”
牢大轻笑一声,终于可以再度摆出丁五牢房老大的架势,颐指气使道:“你俩把工具都收拾好,记得把门也关严实咯。”
“是老大。”
牢三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恢复对牢大的尊称,拉着牢四开始善后。
“你俩很懂事,这才能活得长久。”
牢大很是受用,沾染尘土的膝盖似乎硬了几分。
牢四不自禁的嘟囔,又将他拉回现实:“希望下个主子的脾气,不会比怒石还差。到时候,可没有他站出来……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