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你这次外出不是要历练三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收到沐白传音,从府邸中走出的纪公子,见沐白面露难色的样子,不解问道。
沐白闻言脸上苦色更甚,向着纪公子微微抬手,轻声说道:“公子,此番回来实在汗颜,本以为筑基圆满修为足够在外理论一番,能有所得,不想中州广袤无边,能人异士比比皆是,能苟全性命已是十分难得,心灰意冷下便草草了事,回了宗门,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听到沐白所言,本对他离开月余就回了宗门而感到困惑的纪公子一下明白过来,嬉声笑道:“当时你要外出历练我就劝你再多留些时日,习得些一门武神宗的炼体法门,但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去外面游历一番,这下知道这中州卧虎藏龙,远非是昌州那样的北荒境地了吧。”
“知道了,公子。”
见沐白被自己的话羞的脸红,还未见他吃过瘪的纪公子摇头轻笑,从藏在袖中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玲珑剔透的乳黄色卷轴,递向沐白。
“自在,这是和先天我予你的《天雷体》的更为详细的记录法门,这卷比之上卷不仅是将各个阶段要点细分,并有诸位修行前辈的经验记录,更是记载了一门小引雷术,此术虽只是辅助天雷体引雷修行的中品法术,但却也是我武神宗八方大雷囚神通的前置,你拿去细细研习,来日你若能修成天雷体,并掌握八方大雷囚神通,不说横扫中州修行界,最起码不会再让你如今日这般狼狈。”
沐白听到纪公子言语,微微张开的嘴巴不由一滞,脸上的苦色更多的被一抹意外取代,所幸只是一息,沐白就将澎湃的心潮压下,脸色激动的从纪公子手中将乳黄卷轴接过。
“哈哈,谢谢公子!”
就在沐白又和纪公子说了些这次在外历练的见闻,然后准备折身回到药山的时候,一道温婉的声音从沐白身后的天空中响起:“云勋哥哥,他就是你说的好兄弟,张自在,张道友吗。”
“哈哈,馨儿妹妹你来了,这位就是我常给你说的张自在,张道友,你来得挺巧,第一次见面就能见到他吃瘪的样子。”
纪公子和女子对话的间隙,沐白已经转身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长相清秀,气质文雅的青衣少女,脚踏一朵粉色莲花法器,从空中缓缓落于他的身前。
青衣少女打量了沐白两眼,在看到他手中的乳黄卷轴后,瞳孔微缩,故作生气道:“哼哼,云勋哥哥,馨儿说你为什么让我找爷爷索要这本《天雷经注》,原来是给你的好兄弟呢。”
“哈哈,馨儿,自在是我好兄弟,以后也是你好兄弟,有这等提升修为的好东西,肯定要想到了,再说了你爷爷可是我巫峰的传法长老,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身上的毛尖尖。”
听到纪公子和青衣少女之间的甜言蜜语,沐白没有丝毫因为获得了纪公子的信任而感到高兴,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成为了以前最为痛恨的卑鄙小人,羞的自己已经无地自如。
他没想到纪公子是真的把自己当了兄弟,哪怕自己外出,也会想办法给自己谋求修行法门。若是没有这番的经历,自己或许真的会被感动留在他身边好好扶持,但是现在自己只能亲自将这段友谊葬送。
自初次见面就觉得相见恨晚的才子佳人,此刻都被对方的柔情细语所惑,互相倾诉着几日不见的惆怅,丝毫没注意到,一旁沐白眼神中闪烁不定的纠结之色。
……
傍晚,沐白出奇的没有修行,选择躺在了木床上,直愣愣的望着屋顶,眼神中不停闪烁回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