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扬着脖子望着窗外,晃悠悠的马车行驶在坊间街市,能明显看出人群的贫富差距,品类的有限,摊位的局促。
“公子,你在这里下车。”杨七敲敲车门。
叶清下车,往前走了几步路,看见了带指引的路牌,【右转回春堂】。
叶清明白,杨七让他在前面下车的原因,回春堂的门前没有停车的位置,马车停在远处宽阔的位置。
叶清进门后,一个小药童上前,
“公子好,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
“请您跟我过来。”
医堂拾掇得干净简单,三分之二的区域是药材区,人丁兴旺,排队取药;靠近正门的一片区域是问诊区,分开排着几张长桌,大夫坐堂问诊。大抵这样才是古代社会的医堂常规摆设。
叶清坐到长桌前,
大夫开始询问病症,哪里不舒服,疼痛所在,起病大致时间,发病经过,饮食喜恶,叶清告知;
叶清伸手,大夫切脉,体察脉象变化,辨别脏腑功能盛衰。
大夫眉头略有褶皱,摇了摇头。
“公子可否摘下帷帽,助于病因病情的判定。”
“谢过大夫,面有病容,不便脱帽见人。”
“公子脉象呈迟细微弱,气郁引起血流阻滞,脉应之涩,脉络不舒,您感到胸闷气郁。”
“给公子开一副补心血,养心阴,通心阳的药方,先服十日。”
叶清接过药方,看了药材,跟世安堂的方子大同小异,价格贵的人参,阿胶,换成黄芪,丹参,又加了酸枣仁、柏子仁、杜仲、降香,几味药。
“谢谢大夫。”
付完诊金,叶清默想,这个药堂诊金便宜一些,想来卖药是重要收入来源,排队抓药的人络绎不绝。药方上的药材种类多,价格不贵,百姓能用得起。
“杨七,咱们走吧。”叶清向等在门口的杨七招招手。
二人出门往马车方向走,黑衣男子进门直接问药童,
“带我去找给带帷帽那人看诊的郎中。”药童伸手指指郎中的长桌。
“写下带帷帽病人的药方。”黑衣男人递笔给郎中。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药方?”郎中未接笔,直接问道。
“你只管写药方。”黑衣男人把笔塞进郎中手里,捏住郎中手腕。
郎中吃痛,面容扭曲,想呼喊,瞬间对上男人抬眼的冷厉目光,瞬间闭嘴,点点头。
男人拿起药方,折叠收好。
“公子,继续去下个药铺吗?”
“不去药铺了,去书肆,府里的话本子、折子戏看完了,去买些新的。”
“有事?”杨七没有驾车,叶清问道。
“公子,俺们奴仆大都不识字,不会去书肆,不认路。”杨七吞吞吐吐地小声回答。
叶清笑着摇摇头。
“那咱们去吃饭,跟饭馆老板打听,饭馆老板开门迎客,定是知道。”
“好主意,公子好聪明。”
叶清听了,只想翻白眼,这是常识吧,不知道当然找人问呀,还是现代社会好,拿出手机,点开某德APP,一秒钟查好路线。
“公子,想去什么馆子,想吃什么菜?”
“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总有年久寿长的饭馆,尝尝它们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