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定抬头看去,先瞧见的是方才被他撵走的女人。
宋回泠从一群人中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个中年男人。
她在队伍旁站定后,指着胡文定对中年男人道:“祝管事,就是这人质疑茶场招工有内幕,还造谣说您是昏聩无能之辈,选不出真正的英才。”
胡文定气得跳脚,他原话可不是这么说。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简直是血口喷人!”
胡文定骂过宋回泠后,连忙忍着腰痛,爬起身,站到祝海林跟前,恭恭敬敬鞠了个躬,“管事明察,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直起身,愤怒指着宋回泠,“是这女人污蔑我,在场的众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胡文定扫了方才替他出头说话那群人一眼。
这次,无人吭气。
管事都来了,谁想惹一身腥,纷纷缩着脖子退回人群里。
胡文定气得拂袖,打定主意,坚决不认这事。
虽无人替他作证,但同样也无人替宋回泠作证。
“爹啊~你女儿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还瞧不见吗?”
祝流音躺在地上,被好几个人遮挡住身形,听见祝海林来了这么久,都未发现她,委屈得扯着嗓子在地上干嚎。
祝海林听见声音,连忙将面前的人推开,大跨步走了过去。
“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祝海林瞧见祝流音躺在一堆碎石之上,心都快碎了。
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宋回泠见状,也跟上去,在另一侧扶住了祝流音。
可她个子比祝流音矮上许多,她这一扶,竟叫祝流音将她当成拐棍似的杵着。
“小美人,我会弄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可得以身相许,对我负责才行。”祝流音那垂在宋回泠肩膀一侧的手倏地抬起,不轻不重的勾了勾宋回泠的下巴。
宋回泠:“……”
祝海林在一旁呵斥道:“流音,不许胡闹!”
祝流音小脸一垮,委屈巴巴的嘟起了嘴:“爹,你是不知道这群人都是怎么嚼你舌根的。”
她说着,朝胡文定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胡文定浑身的血液霎时往头顶倒灌,一时僵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这母老虎竟然是管事的女儿,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
祝海林意识到情况不对,皱了皱眉头:“怎么了?”